“在江城?”
“嗯。”
“在干什么?”
“看春晚呢。你呢?”
“这儿倒是不兴看春晚。我爸那边的兄弟姐妹都来了,正派利是,屋子里都是人,每年过年都有新的小孩儿抱回来。”他语气颇有些无奈。
“什么时候回南城?”他又问。
“大概初五。问这个做什么,想我了?”梁倾调侃。
周岭泉低低地在那边笑。
“是啊,是想你了。”
梁倾也笑,心里倦倦,却又宽容地想,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认真地开玩笑。
那方才烧红的半空里又绽了几朵烟花,细弱的几小簇。
但大概是屋外比屋内冷,梁倾突然颤了颤,瞪着眼睛,像魔怔了。
她忽地感觉,自己又穿上了那条华美的,不妥帖的裙子,因为太喜欢,不舍得脱下来,甚至开始沉迷于那种微微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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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周启泓带着周岭泉在大小活动上多露了几次脸,港城关于周家权力归属的讨论便又甚嚣尘上,关于周岭泉身世也不乏暧昧猜想。
尤其这兄弟二人虽名义上同出一母,但实在甚少见他二人同框,不免又让人有诸多关于他们不和的猜测。
大年初五晚些,周岭泉在港城机场接到了蒋岭玉,后者甫一坐上副驾驶,就将一张小报摊在周岭泉面前说:“哥,你在这儿这么有名啊。”
报纸上是他前夜参加中学同学的聚会,几人玩到三点多,在街头告别,都喝了些酒,他和一个女同学拥抱告别。
“有这时间看点有营养的。”
周岭泉前夜难得放松,喝得有些多,没刮胡子,今日架着副墨镜,开了辆超跑来接她,还真是帅中带着副渣男相。
车驶向中环。
蒋玲玉这次是偷溜回国的,明日就要回美国继续学业了,趁着今天还有些时间想去中环血拼。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