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天晚上,两人坐在客厅里写了一个小时的作业后。
她放下笔,偏过头,眼神没什么温度,看了他一眼,“于同学,我看你写题目写得挺顺畅的,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问我吗?”
“没有。”于觉答得极其自然,头都没抬。
他正想着数学一道大题。
云诉磨了磨牙,舌尖舔着上牙槽。
安静片刻。
手腕上起了一点点小疙瘩,于觉心想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大了。
他笔尖一停,抬头。
小丫头抱手靠在沙发上,唇角扬起一点点,眼睛盯着他,眉峰微挑。
炸毛的前兆。
于觉叹了口气,“那要不,你给我讲讲这道题。”手伸直,把他的试卷推到她面前。
云诉扫了一眼。
他问的是一道三角函数。
图形画好了。
公式写好了。
他妈的正确答案也得如此美丽动人。
那明晃晃的√2让云诉眼巴巴的读成了这样一句话。
“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赶紧捐掉吧,你看我用得着你给我讲题吗?”
云诉觉得,她得去买盒安神补脑液差点没被气得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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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星期四,于觉终于意识到云诉已经两天没有跟他讲话了,这一严重的问题。
他们的语文老师,是个个子不算高的女老师,她最入迷的就是点语文课代表的名字,让她拿着课本在座位上读得自我陶醉,激昂澎湃。
语文老师就站在一旁看着课代表,表情十分满足。
底下已经昏昏沉沉的趴下不少脑袋也丝毫没影响到她们。
反正语文老师基本不会点其他同学的名字。
于觉看着诉爷安睡着的脑袋,心里莫名的烦躁,抬手随意抓了抓头发,觉也不敢睡了,手机也没玩,就趴在那看云诉睡觉。
可云诉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的状态,都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写着“我他妈的非常生气”的后脑勺。
时间过得慢悠悠,下课铃声终于响起,语文老师走出教室的瞬间,一扫上课时的死气沉沉。
班上有人在打闹,姚勤勤追着吴希权从第一组跑到了第四组。
云诉昨晚没怎么睡好,眼皮直打架,实在控制不住才在课上眯了会儿。
语文课每节课都要读课文,她一开始读,比催眠曲还要催眠曲,没犯困的人都要给她读得梦游了,偏偏本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云诉睡得昏昏沉沉,她的桌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得歪了方向。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姚勤勤推着吴希权往她这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