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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这个结论不是我下的。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rdo;纪同凑近他，压低声音道。他觉得，在这个组织里，蓝宁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实话实说的人。

蓝意味深长道：&ldo;纪队，其实，真正的老鹰是不存在的。这个称号，只是犯罪集团的创建者们为了日渐壮大的集团力量而创造的，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新成员有所畏惧……而且这个身份其实在不停变换，更容易迷惑警方的视线……或者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老鹰。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你们并没有冤枉柯桥东。&rdo;

&ldo;那秦霜呢，她也是组织成员，我没说错吧。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rdo;纪同道。

蓝宁苦笑着摇了摇头：&ldo;纪队，我该走了。&rdo;

两个警察对纪同点了点头，带走了蓝宁。

纪同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转身去追正在往休息厅走的秦霜。

秦霜已经恢复了常态，与方才见到蓝宁时的崩溃判若两人。

她步伐缓慢地走进了休息室。

&ldo;庭审已经结束了，你不回去吗？&rdo;纪同也走了进来，并关上了身后的门。

现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只剩下了纪同和秦霜。

秦霜咪了一下眼睛。人在意外和警惕的情况下，瞳孔一般会放大，并且强制自己将目光集中在某个焦点上，以此不分散注意力，显示出自己的慌张。

&ldo;我休息一下就回去。纪队有什么事吗？&rdo;秦霜平静道。

&ldo;你恢复得还挺快。&rdo;纪同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秦霜叹了口气，不置可否：&ldo;不然我能怎样，都已经这样了。&rdo;

&ldo;我想跟你聊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艾德心理诊所的病例和电脑里面，你的资料都不见了？还有，你的汗渍，为什么会滴在林蜀康的办公桌上？&rdo;

秦霜的嘴巴微微翘起，眉毛也蹙成了一团，一脸的不知所云：&ldo;纪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林蜀康自杀后，我查看过他的诊所。你是他那里的常客，但是有关于你的病历资料，和记录都被人为地撕掉了。还有，第一次查看诊所的时候，他的桌子上没有指纹之类的痕迹。但是第二次我私自带人去复勘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你汗水的痕迹。&rdo;

秦霜笑了：&ldo;汗水？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就算我在他那里看病的时候滴了汗渍上去，那时候也该干了啊。再说我已经很久没找过林医生了。&rdo;

&ldo;桌子上本来有一些记录用的纸，这些我们第一次勘察现场时都没有收掉。但是第二次我去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稿纸沾湿过，就带回去检验，是你的汗液dna，而且是新滴上去的。但是现场没有发现你的脚印和指纹。秦霜，哦不，我是不是该叫你老鹰？原来你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还有，你把陈教授的儿子陈若冠约到墓地那晚，未免也太不慎重了。你以为把自己包严严实实再变了声就毫无破绽了吗？把他约到魏宇杰的墓前，你到底是什么心理？就不怕打扰他吗？&rdo;

&ldo;陈若冠我只见过一次，是去国科大做交换生的时候。之后我们再无瓜葛。今天也是听你说起我才知道他叫陈若冠的。至于把他约到宇杰墓碑前这件事，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我想这件事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想，都该知道不可能。&rdo;秦霜面不改色地回答。

很好。如果她听到这些话后，仍旧能够如此淡定地为自己做辩护，那么反而证明自己的判断没错。纪同想道。

&ldo;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当然不会。但如果你是老鹰，就有可能。如果你在那里藏了东西呢？&rdo;纪同步步紧逼。

秦霜眉毛一挑：&ldo;我藏了什么？&rdo;

这个关键时刻，纪同却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去搜查一定是徒劳。原本他想象中的组织成员名单，联络地点图之类的东西，有可能真的并不存在。

有可能真的如蓝宁所说，真正的老鹰其实是不存在的。而且就算从纪同的判断来看，老鹰究竟是不是秦霜，他自己其实也不能肯定。但是，他很确定秦霜和老鹰集团有密切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