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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是。&rdo;曹司法不忍再说，&ldo;这凶手很残忍，将死者分尸不说，还……&rdo;

西岭月没听他说完，已径直走到尸体面前，低头见那草席之下的尸身虽然四分五裂，但隐隐拼凑成了人形，一股尸体的腐味并着河水的腥气飘散在空中，令人闻之作呕。

西岭月屏住呼吸，将草席揭开一角，一眼看到了那颗异常骇人的头颅‐‐它已经被河水泡得肿胀发白，更令人发指的是，头颅上的双眼被挖，鼻子、双耳被割，嘴巴也被人割掉唇瓣……五官都成了几个漆黑的血洞。

西岭月霎时闭上双眸，手一抖，草席又重新盖回头颅之上。曹司法见状忙道：&ldo;哎，小人正想提醒您来着，没想到您手这么快。&rdo;

西岭月压抑住心悸与胸闷，勉强开口：&ldo;尸体成了这副样子，他们是如何辨认出来这是刘掌柜的?&rdo;

曹司法指了指自己的左臂部位：&ldo;刘掌柜的手臂上有个刺青，伙计们才能认出是他。&rdo;

&ldo;什么刺青?&rdo;西岭月心中陡然一惊，&ldo;是不是《滕王阁序》中的句子?&rdo;

&ldo;咦?您怎么知道?&rdo;曹司法予以确认。

西岭月的声音却已颤抖起来：&ldo;是……&lso;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rso;?&rdo;

曹司法否认：&ldo;不对，唉，我还以为您知道是哪两句呢!&rdo;

然而西岭月竟然双腿一软，浑身颤抖着再问：&ldo;是&lso;东隅已逝，桑榆非晚&rso;这两句吗

?&rdo;

曹司法&ldo;嘿&rdo;了一声：&ldo;这次对了，正是这两句!您怎么猜到的?&rdo;

西岭月没有回答，突然之间面如死灰、情绪激动：&ldo;让我看看……在哪里?让我看看!&rdo;

曹司法吓了一跳，不知她为何如此害怕，便从草席之下取出那只断裂肿胀的左臂，指着其上一行模糊的小字让她查看：&ldo;您看，的确是&lso;东隅已逝，桑榆非晚&rso;。荣宝屏斋的人说了，那刘掌柜生前最喜欢《滕王阁序》，还说这两句寓意最好，激人奋进，便刺在了手臂之上。&rdo;

听闻此言，西岭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盯着那残缺手臂上的两行小字，不停地发抖：&ldo;快，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去!回慕仙雅筑!&rdo;

批注：

通宝:意即&ldo;通行宝货&rdo;，是唐初开始使用的一种铜币，一直流通至清末，成为通行货币的代称。。

第十二章：飞来横祸，天降艳福

西岭月再次回到慕仙雅筑时已近天明，她连忙让小郭去将李成轩请来。小郭担心慕仙雅筑里耳目太多，便提议让她前往城中一家名为&ldo;客悦来&rdo;的客舍与李成轩会面，以住店的名义开一间上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