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云摇头笑了笑:“哎,慢慢来吧。亲兄弟,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俩啊就是一个比一个笨,还不承认。”
吴浓一听,噗嗤笑出了声:“妈,你这话我举双手赞同。李天流成天说李云溪笨,我看他真的好不到哪儿去。”
李天流这时候正出来接咖啡,一听到吴浓这么说,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些恼怒道:“吴浓,有你这么天天损自己老公的吗?”
吴浓冲李天流吐了吐舌头:“怎样,你打我啊?让做还不让说了?”
李天流鼻子哼了哼,自顾自去接水了。王晓云和李远海两口子都笑着摇了摇头。
李云溪回到屋后把门啪地一关总算隔绝了亲人们的声音,他刚要喘口气高俊峰就贴了过来,堵住了他嘴。李云溪呜呜地叫了好几声都被高俊峰堵了回去,只剩下眼睛还愤怒地瞪着,高俊峰眼睛里却满是得意,嘴上继续用力。
李云溪渐渐就感觉脑袋有些晕乎儿,和高俊峰分别好几天,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不一会儿他就紧紧地勾住了高俊峰的脖子。正当他准备两脚一跳盘在高俊峰身上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李云溪一个重心不稳就撞向了高俊峰,而高俊峰正沉迷着也没站稳,两个人就抱着摔在了地上。
王晓云在门外听到响声,正要推门而进,却发现早已上了锁,她忍不住大声问道:“儿子,你干嘛呢?弄那么大声儿?”
李云溪狠狠地瞪了眼地上正笑得恣意的高俊峰,这才转过头来对门外说道:“啊,没事儿,我下床找水喝不小心绊倒了,怎么了妈?”
“你没事儿吧?摔着了没?”
“没事儿,哎呦······”李云溪正要回话,高俊峰却咬住了他的脖子,王晓云听到儿子喊声忙问道:“怎么了?真摔着了?磕哪儿啦?你在家锁什么门啊?赶快打开让我看看。”
“哎呀,妈,没事儿,哈哈,没事儿,我今天是太困了,脚步都浮了,哎呦,哎呦,痒死我了,高俊峰,我草你大爷!啊,不是,妈····我”
王晓云越听越越觉得不对劲儿,她赶紧贴到门上,又问道:“你痒?怎么又痒了?还有,你在骂谁啊?”
李云溪听着王晓云的话,简直要被黏在身上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高俊峰气死了,他心一横,一爪子直击要害,高俊峰哪里想到李云溪会这么狠,当场就狼嚎起来,李云溪顿时就石化了,下一刻他赶紧捂住高俊峰的嘴,也顾不上他疼的在打滚儿,把人像个铺盖卷儿一样塞进了衣橱里。
等他着急忙慌地打开门一看,一家人已经都凑在了门口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吴浓首先问道:“刚才你那是什么声儿啊?”
王晓云脸上很是关切,也赶紧问道:“是啊,你刚才那是喊什么呢?”
李云溪冲一家人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嘿,那个啥啊,我那个哈,就是刚才······”
理由还没编出来呢,吴浓却忽地大叫了一声,李云溪毫无防备,身子一歪,差点儿犯了尿性。
“嫂子!大晚上的你瞎叫唤什么!”
吴浓不管快要炸毛的李云溪,一脸发现新大陆的兴奋表情,“哎,不对啊,刚才好像不是你叫的,那个声音不像你!你说,你屋里是不是藏人了?嗯?”
李云溪欲哭无泪,额头上急的汗都要冒出来了,“你别瞎说,刚才就是我叫的,我,我那个啥,我······”
“不对,肯定不对,刚才就不是你,那个声音比你粗厚,你屋里肯定还有别人!”
真福尔摩斯·吴浓坚定地站在门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李云溪恨不得当场给她闭麦,李天流看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李云溪往旁边一推就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了塌了的床和撒了满地的卫生纸。
李天流登时就感觉脸抽了抽,他转过头来后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李云溪对上李天流含义深刻的目光,顿时觉得生无可恋。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吴浓又叫上了:“呀!小老弟,你,你夜生活可真丰富啊!”
王晓云和李远海稍稍有些尴尬,老两口相视一笑,抿了抿嘴唇转身默默走了,李天流淡淡的哼了声,紧跟其后。这时候吴浓当然继续补刀:“小老弟,可以啊,一个人自己解决都能把床弄塌喽!哎,那以后谁嫁给你还不得幸福死啊?”
话音刚落,前面还没走出门的三个人一起噗嗤笑了起来,李云溪只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着了,赶紧把吴浓推了出去。刚关上门,衣橱里就隐隐传来一阵笑声,李云溪气的嘴都歪了,他冷笑了一声,先是转身把门给锁死了,然后一脚踹开衣橱的门,揪着高俊峰的耳朵就把人拖了出来。他贴着高俊峰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高!俊!峰!你!死!定!了!”
第94章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头儿了。李云溪哼哼唧唧了好一阵,习惯性地往身边摸了摸,什么也摸不到,他烦躁地甩了甩手,开始在床垫子上扭,扭了半天才惊醒,刚才身边是空的,高俊峰不在!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铺上蹦了起来,眼睛一扫屋里,也没见人影儿,他大叫一声,赶紧开了门往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高俊峰的名字。高俊峰这时候正在楼下的厨房煎着鸡蛋饼,腾不出手来,只好大声应着。李云溪早慌了神,生怕家里人听见,又一时分辨不出人在哪个方位,越发拼了命地叫起来。最后没办法,高俊峰只好停了火,从厨房走了出来朝李云溪招了招手:“小傻瓜,老公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