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颤抖着将手伸了出来,要拉他的拉链,却被霍亦风一皮带抽在手上,他茫然地看着霍亦风。霍亦风心一痛,狠心道:&ldo;我说过可以用手吗?&rdo;
陆翊迷茫地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手用什么。
霍亦风将皮带抵在他的臀上,轻轻地抽了一下,冰冷的触感让陆翊一缩差点缩到霍亦风的怀里。霍亦风拍着他的背,吻了吻他的额头,&ldo;用嘴,宝贝,乖。&rdo;
陆翊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霍亦风这次没有留情一皮带抽下去,残忍又温柔地在他耳边道:&ldo;要是做不好的话,这里可是会遭殃的。&rdo;
第57章
他眼里的痛苦让霍亦风动容。霍亦风避开他的眼神,淡淡地道:&ldo;你不必这样,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小风了。&rdo;
&ldo;我知道。&rdo;陆翊顿了顿,&ldo;但是我控制不住。&rdo;霍亦风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陆翊才回过神来,&ldo;对不起,你的伤,我去拿镊子。&rdo;转身就要出去,霍亦风在他身后道:&ldo;要一些度数高的白酒来,还有小刀、蜡烛、绷带。&rdo;
&ldo;嗯。&rdo;陆翊应了一声。
陆翊下了楼,柜台前的女人一看见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陆翊有些好笑。可能是陆翊看起来并没有霍亦风那么凶神恶煞,那女人还不至于手脚发抖,麻利地很快将陆翊要的东西备齐了。
只是绷带这种医药用品自然是没有的,陆翊就让她拿了一些家里常备的白棉布代替了。最后陆翊还想警告她一番,可是又学不来霍亦风的土匪气质,还是作罢上楼去了。
霍亦风正自己处理着手臂上能看到的伤口,只是后背的伤必须要陆翊帮忙。陆翊一进门就看见霍亦风把自己手臂上一块大的玻璃渣给直接拨了出来,赶紧跑了过来,&ldo;疼不疼?&rdo;
霍亦风道:&ldo;没事,后面那一大片才是大麻烦。把蜡烛点了,镊子烧一烧。&rdo;陆翊没想到这种电视剧里才出现的情节会发生在现实中,默默地点燃了蜡烛,把镊子放在上方来回烧灼。
等差不多了,拿着棉布蘸了一点烈酒,擦拭着霍亦风后背的伤口。在触碰伤口的一刹那,陆翊明显感到霍亦风全身的肌肉一僵,应该很疼吧。但是他绝对不会叫出声来,连表情都不会有一丝变化。
他和小风是不同的,小风会抱着自己撒娇,说媳妇儿,我好疼。
有时候陆翊会想,到底哪一个才是霍亦风的本性呢。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曾经也是天真无邪的大男孩,只是岁月的洗礼和无尽的争斗才让他变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一刻在陆翊的眼前,小风的笑容和霍亦风拿着枪无情的冷笑居然莫名的重合了。
&ldo;你在发呆吗?&rdo;
陆翊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差点落到地上,&ldo;抱歉。&rdo;
霍亦风没有催促他,只是问道:&ldo;有烟吗?&rdo;陆翊放下手上的东西,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来,还是崭新的,陆翊把包装拆开递到霍亦风的面前。霍亦风从里面拿出一根,叼在嘴里,陆翊拿出打火机将它点燃。
明红的火焰在眼前跳动,陆翊觉得有些热。
霍亦风吐出了一个烟圈,又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烟。在陆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塞到了他的嘴里。
陆翊下意识地叼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霍亦风已经靠得很近的,用自己嘴里的烟在为他点烟。两个人隔得很近,连呼吸声都可以听清楚,霍亦风的眼神依旧锐利,而陆翊根本不敢去看。
&ldo;着了。&rdo;霍亦风退开了一些,含糊道。陆翊的尴尬才缓解。
霍亦风把烟取下来夹到手里,&ldo;不会抽吗?&rdo;
陆翊摇了摇头,吐出了一串烟圈,烟雾缭绕,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霍亦风的脸。&ldo;我才要奇怪你为什么会抽烟?那个时候只有十五岁吧。&rdo;
霍亦风十五岁之前都是令人骄傲的继承人,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一切。霍亦风笑了笑,&ldo;那个时候什么不会?抽烟算什么,赛车、赌博、玩女人、玩‐‐男人。&rdo;他看了看陆翊,陆翊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陆翊第一个想到的是,难怪看起来经验那么丰富的样子,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ldo;你还真是早熟。&rdo;
霍亦风却笑了起来,凑到他耳边,&ldo;跟你开玩笑的,那个时候就做那种事,对发育不好。&rdo;
陆翊一顿,&ldo;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rdo;霍亦风拿起烟来吸了一口,&ldo;烟能让人冷静。&rdo;握住陆翊冰冷的手,&ldo;你冷静一点。&rdo;
霍亦风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陆翊点了点头,重新给霍亦风处理起伤口。
继续用酒精为霍亦风消毒,尽量避开翻开的伤口,先将完好皮肤的血污清理干净。
&ldo;你不怕那个女人会报警吗?&rdo;陆翊想转移一下霍亦风的注意力。
&ldo;报警?放心,她不会。在这种地方开旅馆,你以为真的会那么清白,说不定就是一个贼窝。&rdo;霍亦风淡淡地道。
陆翊笑了笑,&ldo;你不像是个大家公子反而像是个土匪,也不知道这身匪气是怎么来的。&rdo;
霍亦风道:&ldo;大家公子是像你这样的,而我,还真当过土匪。&rdo;陆翊有些不自然,他哪里是什么大家公子,真正的大家公子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