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决定满足这个幼稚的要求,他抬头像是乖宝宝一样地问道:&ldo;写多少遍?&rdo;
&ldo;哦,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你心里。&rdo;乌姆里奇甜蜜地对他笑了笑,似乎另有深意。
哈利望着她转身走到那张大书桌旁坐下。他疑惑地皱了皱眉,举起尖利的黑色羽毛笔,这才发现缺少了什么。
&ldo;你没有给我墨水。&rdo;他说。
&ldo;不,你不需要墨水,&rdo;乌姆里奇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望向他,&ldo;写吧。&rdo;
哈利把羽毛笔的笔尖落在羊皮纸上,写道:我不可以说谎。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出现在羊皮纸上的字,看上去像是用鲜血写成的。与此同时,这行字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出现在他的手背上,令他疼得差点大叫起来。
他扭头去看乌姆里奇,她正注视着他,那张haa脸上浮现出满足和兴奋的微笑。
&ldo;怎么了,波特先生?&rdo;
哈利低头看去,手上的皮肤在他写完字以后就愈合了,但他还记得那火辣辣的疼痛。
&ldo;没什么。&rdo;他轻声说。
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幼稚无害的癞haa,她根本是一只冷酷残忍的毒蜘蛛。魔法部竟然派这样一个人来给学生授课,邓布利多怎么能答应呢!
他低头不去看乌姆里奇,再一次把笔尖落在羊皮纸上面,写下了&ldo;我不可以说谎&rdo;。
疼痛又一次落在他的手背上,而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理会。他知道乌姆里奇在看着他,等着他求饶……哈利的斗志完全被挑了起来,魔法部这帮胆小如鼠的家伙只会掩盖真相,但他们休想让他屈服!
就这样,哈利一遍又一遍地把这行字写在羊皮纸上。他有种感觉,那张羊皮纸正在吸取他的鲜血,虽然每次写完伤口都会愈合,血液却并没有随着伤口的愈合而全部回到他的身体中,有极微小的一部分血液,永远地留在了羊皮纸上。
恶毒的女人……垃圾……卑鄙……邪恶……哈利边写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乌姆里奇对他说道:&ldo;过来,波特先生。&rdo;
哈利起身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发现那些伤口已经不能像刚开始那样恢复得毫无痕迹了,那处皮肤红红的,露着嫩肉。
他站在乌姆里奇面前,努力回想着斯内普看他时的嫌恶表情,学着斯内普的样子冷冷地瞪着她,不想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ldo;真是一个甜美的晚上,波特先生。&rdo;乌姆里奇抓住他的手放到眼前仔细观看。哈利觉得背上的寒毛瞬间炸起来了,他狠狠地抽出了手。
乌姆里奇任由他抽回了手,脸上依然带着甜到发腻的笑容。她啧啧道:&ldo;真舍不得告别呀‐‐不过我们还有两个晚上,对不对?&rdo;
变态、恶心!哈利默默地在心里咒骂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声音还算平稳地问道:&ldo;我可以走了吗?乌姆里奇教授。&rdo;
&ldo;当然,当然。&rdo;她笑容可掬地看着他,&ldo;很不错,我们已经比较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是不是?&rdo;
哈利一言不发地把书包甩到肩上,离开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星期三对哈利来说依然是难熬的一天。
麦格教授在变形课上宣布,他们要开始学习消失咒了‐‐这是一个高频的考点,而且很难。
哈利记了一大堆艰深晦涩的笔记,依然没有搞清楚唐伍纳德定律到底说的是只要物品可被变形,该物品就必定可被消失?还是只要物品可被消失,那么该物品就必定会被转移到临时空间?
最后十分钟的练习时间里,全班同学没一个能成功施放消失咒的,只有赫敏让她的那只练习用的蜗牛稍微变透明了一点。
保护神奇生物课还是由格拉普兰教授代课,海格仍未归来。
格拉普兰教授向他们介绍了护树罗锅,这是一种丑陋的、像树皮一样干巴巴的生物,长着长长的尖利指甲,他们需要仔细观察它,并在下节课上交一张标注了护树罗锅身体各部位名称的草图。
吃过午饭,赫敏去上古代魔文课,哈利和罗恩来到了塔楼上占卜课。
一想到要再见到故弄玄虚、没完没了预言哈利死期的特里劳妮教授,还要在那个充满古怪熏香气味的屋子里呆坐两节课,哈利就觉得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令他吃惊的是,罗恩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ldo;你是不是……&rdo;哈利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你是不是晚上背着我们偷偷做了什么事?不,这不太合适。
倒是罗恩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安抚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同时又打了个哈欠。
&ldo;没什么事,哈利。我只是想‐‐&rdo;罗恩说到一半又止住了话头,但哈利发现他的耳朵尖红了。
&ldo;到底怎么啦?&rdo;他还想继续问,但罗恩摆摆手打断了他。
&ldo;不是什么大事,等你周四关完禁闭再说吧。对了,&rdo;罗恩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问道,&ldo;上午都忘记问了,乌姆里奇叫你做什么?&rdo;
&ldo;啊,那个啊,没什么,&rdo;哈利抿抿嘴,把左手往袖子里藏了藏,&ldo;她叫我……写句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