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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如果一开始的地位就是不平等的，往后的相处也不会恢复等价的付出，他就是猜准了她不抵触他，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跟接吻狂魔似的。

是，她承认，是喜欢他没错，可他还欠她一个交代。

&ldo;之前我说，只要你说那三个字，我就考虑一下，&rdo;她先帮他回忆前情提要，再说：&ldo;对不起，我后悔了，除非‐‐&rdo;告诉她关于他那些所做作为的原因。

比如他为什么置之不理网上对他的诬赖。

他没等她说完：&ldo;今天不止是我的生日，还是，&rdo;他毫无预兆地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在抓一根稻草，&ldo;我生父的忌日。&rdo;

下一秒她即刻抬眼望向自己感知到的位置里的他。尽管她看不见，尽管她视野里是漫无边际的全黑。

第26章

她被这个重磅炸弹弄得不知所措。

&ldo;我读大三时，他得癌了，&rdo;彭沿的声音很轻，只能从他紧握的手劲里感知到些许未知名的情感，&ldo;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妈离开他是正常的，我从小跟他不亲，他却对我有诸多要求，在我大四的生日那天，他打电话来问我研究生考上了吗，我平静地回答他，没有。&rdo;

其实你早就获得了研究生报送的名额。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ldo;为什么你不惊讶。&rdo;突如其来的一问。

她差点忘了对方是察言观色和预测推理的高手，自己耳聪目明的时候都不够他打，更别说现在眼睛瞎了t_t

还未等她回答，他接着说：&ldo;上个星期一个留在母校作讲师的告诉我，他发现管理□□的系统安全有入侵过的痕迹，是你？&rdo;

……那大概是穆桂换方向攻克到学校了。

她要背锅了。

&ldo;我随便查了查，对、对不起。&rdo;她低下头说着，声若蚊蝇。

一只手忽地按在她的头上，&ldo;如果是你的话，那没关系。&rdo;

&ldo;然后呢？&rdo;她不得不拉回话题。

她隐隐约约预感到他的爸爸不知不觉地影响着他自身。

&ldo;然后，他骂骂咧咧地挂断电话，说早知道我是个不争气的，都怪我妈带坏了我，&rdo;他像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公事，声音冷静，语调也冷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ldo;那天临近凌晨，医院通知我‐‐他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告诉我，他因为受到刺激导致病情恶化，死了。&rdo;

他意简言赅地讲完了。

张思晓没有经历过类似生老病死的事，离得最近的也是外婆的去世，那时太小，还不懂得亲人的逝去要有的悲痛。

而彭沿将这件对他可以说是血淋淋的往事剖开给她看，她从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无法观察他的神色，无法及时作出反应，就连从触摸他的脸也做不到。

她沉默了几秒，给出一个猜测：&ldo;所以你惩罚自己，入侵教务处的系统修改成绩，目的是想你爸爸所想，你没考上研究生？&rdo;

&ldo;差不多。&rdo;他逐渐松开摸她头顶的手。

&ldo;怎么暴露的？&rdo;他应该完全有这个能力不让人察觉到。

他说：&ldo;比起自己篡改成绩失去这个机会，不如通报处分取消成绩记入档案的污点来得一干二净，反正，我不太喜欢学校这种群体居住的环境。&rdo;

她小声嘀咕：&ldo;不合群。&rdo;

他没反对，淡淡地嗯了声。

&ldo;你还有什么想问的？&rdo;他这样说，&ldo;我还有你很多不知道的。&rdo;

……感觉不对劲。

直到他将她的手引向某个莫名其妙的部位时，她像是被烫伤似的立马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