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散发着沤臭味的的抹布准确无误的甩到了安德鲁的脸上,一脸狰狞表情的巴博萨走过来狠狠的抽了安德鲁的脑袋一下,然后拽走了他的酒罐。
&ldo;哦不…&rdo;一脸嫌恶的把黏在脸上的抹布拿下来,狠狠的甩回去,&ldo;你就不会好好说吗!该死的!&rdo;
巴博萨的猴子叫了一声,窜出去接住抹布又窜回来拿着抹布拍到了安德鲁的脸上。
&ldo;welldone,jack。&rdo;巴博萨咧开嘴哈哈哈笑着,拧开了安德鲁的酒罐子喝了一口,心情颇好的走上了楼梯。
&ldo;ohshit…&rdo;安德鲁拿着抹布咒骂了一声,&ldo;我讨厌那只该死的猴子。&rdo;
&ldo;我也很讨厌你的姓,我亲爱的舵手。&rdo;巴博萨弯下腰看着底舱里的金发青年这么说,然后立起来上了甲板。
安德鲁能够隐隐的听到外面的吆喝,还有巴博萨的咒骂。还有他所熟悉的,加勒比的味道。
这是一种很莫名的感受。
他想他是回来了,他回了加勒比,他还在黑珍珠号上,他现在还在二十来岁的青年期‐‐听起来很棒。
如果排除巴博萨是船长而不是杰克&iddot;斯派洛,这一切都是完美的。
爬上甲板,安德鲁把抹布扔进馋了沙的水桶里,然后尽职尽责的开始擦起了甲板。虽然他不满巴博萨,但是他还是十分爱护黑珍珠的。
&ldo;嘿!安德鲁,上次上船的那个妞儿怎么样。&rdo;水手凑过来,一脸的笑意透着男人都懂的意思。
安德鲁哼哼了一阵,发现自己连这人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ldo;伙计,你该不是……&rdo;那个水手的眼神里透出了鄙视。
安德鲁嘴角一抽,没做声。
&ldo;安德鲁你不会真的那啥…&rdo;声音止于黏上他的脸的湿答答的抹布‐‐来自安德鲁。
&ldo;我以为你会把他扔进海里。&rdo;另一个人凑上来,&ldo;这家伙自己不行,好像嘲笑了别人自己就会能干|女人了一样。&rdo;
停顿了一下,安德鲁没做声。的确,把人扔进海里才是他该做的,而不是这么温和的无视掉或者让他闭嘴。
看来在罗杰船上的那段日子对他来说影响很大,不,应该说在那边的那段日子。那边的人对于船员的重视一直让他疑惑。
安德鲁看着围聚在一起说着荤段子的男人们,他们笑得大声而猖狂,似乎全世界最快活的就是他们。
但是他们在生命关头都是那种会将别人挡在身前自己潜逃的人,相比起罗杰…这边的家伙们实在是太糟糕了。
&ldo;您想去哪儿?我亲爱的巴博萨大副。&rdo;安德鲁被拎上舵位之后笑眯眯的问拿着望远镜察看海面情况的巴博萨。
巴博萨横了他一眼,将望远镜收好。对安德鲁露出了他那一口黑乎乎透着点黄的牙齿,一张也许顺眼的脸因为常年吹海风而形成的褶皱挤成了一朵盛开的ju花‐‐有一口黑黄的牙齿的ju花。
&ldo;我不像杰克&iddot;斯派洛那个愚蠢的家伙一样!&rdo;巴博萨总喜欢在安德鲁面前大肆的贬低唾弃杰克,似乎这么做就能够让安德鲁改口叫他船长了一样。
事实上,巴博萨在某些手段上比杰克要好上不少,就拿他后来能够成为英国皇家劫掠船的船长为他失去的一只腿报仇来说,他跟那些该死的权贵打交道的手段铁定比杰克要好许多。
&ldo;我们现在要去做海盗的本职工作。&rdo;巴博萨站在望台上大声宣布,下面一片欢呼。
安德鲁靠着舵盘看着巴博萨,&ldo;海盗的本职工作又是什么?&rdo;
&ldo;抢劫!杀人!烧光他们的房子!抢走他们的女人!&rdo;
这见鬼的本职。&ldo;……我可不需要。&rdo;安德鲁这么说,然后一转舵把,回头冲巴博萨灿烂的笑:&ldo;我比较想去龟岛找我的船长。&rdo;而不是跟一群本质已经是骷髅的家伙一起去干那些事情。
巴博萨斜睨着他,&ldo;哦…去龟岛,然后呢?别忘了你这头该死的怪物不能上岛。&rdo;
安德鲁表情一僵,顺手摸了摸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十字架坠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算拿自己的命来实验这个坠子还有没有用。
&ldo;杰克在找黑珍珠。&rdo;安德鲁从来不担心杰克&iddot;斯派洛会忽视任何黑珍珠相关的消息。
他还需要杰克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为什么会回到很久之前。
他希望回来,但一点都不想重复一遍之前的生活。
难道要他杀了巴博萨登上船长的位置?哦不上帝,还是别开玩笑了,杰克会杀了他的。
跟巴博萨顶撞的后果就是被绑在主桅上当风干腊肉。
安德鲁自我感觉不错,吹着含带着加勒比气息的海风,跟他深爱的着的黑珍珠在一起‐‐如果下面不是一群在嚷嚷着金子的海盗而是罗杰船上那群插科打诨每天不务正业的混蛋的话一切会是多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