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宁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星灿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孙总,把他和秦安康的关系向他说明白,并且表示可以用金钱来对他们之前所受的损失进行赔偿。
孙总是个商场的老油条,不会见利不为的,何况是这种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他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了三十万了事的要求,意外的,任家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表示以最快的速度把钱打到他的账户上。
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这件案子必须由他来摆平。孙总也满口答应,表示在司法机关有人,一定没有问题。
任家宁又找到赵主任,直接将三万块钱摆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的表示,希望他可以改变自己的证词,将那天的实情说出来。
赵主任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信封,有点犹豫,大概是害怕得罪老总。任家宁叫他放心,他已经与孙总达成了协议。
之后的事情连胡宇畔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反正在金钱的动力下,秦安康的案子撤诉了,人也被无罪释放了。
秦安康安静的听着,过程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插嘴问话,眼皮低低的,盯着地面,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等胡宇畔说完,他才抬头问:&ldo;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rdo;
胡宇畔眼神暗淡下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说:&ldo;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他吧。&rdo;
秦安康啪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喊到:&ldo;我问你呢,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他是不是跟了个大款?他不来接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大款?啊!&rdo;
胡宇畔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去怀疑任家宁,怎么能认为任家宁会背叛他,怎么会移情别恋?
胡宇畔生气的提高嗓门说:&ldo;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他为了救你,把所有的画都卖了,你知道吗?那些都是他的宝贝,以前那么多人求着他买,他都不卖,现在他为了救你,全部都卖了,一张也不剩。&rdo;
秦安康像石头一样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的说:&ldo;他把画都卖了,都卖了……&rdo;
胡宇畔火气未消,狠狠的说:&ldo;对,都卖了,之前展览过的加上没有展览的,一共四十张,全卖了,卖了四十二万。除了救你的钱,剩下全用来维持你的事务所了。&rdo;
秦安康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话不成句的说:&ldo;他……他居然……我……&rdo;
&ldo;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rdo;胡宇畔气呼呼的走了,刚走了一会儿,又返回来补充说,&ldo;这里是慕南路,离他的画室很近。&rdo;
秦安康健步如飞的跑向那栋他只去过一次的木质小楼,在摇晃不停的楼梯上,他脑子又浮现出他第一次来时的情景。
在这栋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小楼里,他充满信心的第一次向任家宁表白,他第一次看到画画儿时的任家宁,如今,他再一次的奔向这里,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却是去见同一个人,一个他心爱的人。
他停在那间屋子前,气喘吁吁,屋子的门没有上锁,甚至都没有关严。
秦安康轻轻推开这扇门,像第一次一样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任家宁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依旧穿着那件大白袍子,依旧端着调色板,依旧姿态优雅的画画儿,安静而平淡。
秦安康走过去,搂住他,将头埋在他背上,千言万语此时就只有一句:&ldo;谢谢你。&rdo;
任家宁在他到门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淡淡的一笑说:&ldo;傻瓜,你和我之间还用道谢吗?&rdo;
秦安康声音呜咽:&ldo;我知道你把画都卖了,才有钱救我的,是我不好,我连累你了。那些都是你的宝贝,你那么喜欢,都舍不得……现在却……&rdo;
任家宁平静的说:&ldo;没有你,我什么也画不出来。&rdo;
秦安康感动的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哽咽道:&ldo;家宁,你对我的恩情我怕是一辈子也报答不了了。&rdo;
任家宁转过身子,将调色板放下,仔细的看了看秦安康,说:&ldo;你瘦了,那里条件不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