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她才不选呢!
她哼了一声,目光落在萧翀那新倒的鹿血酒上,心里不免也跟着打鼓:天啊,这要是再喝下去,是不是得去叫周美人?
这念头方才一起,余晚晴心里便是本能的拒绝了,顺便也给自己寻了个借口:就萧翀这连喝三杯鹿血酒的狠劲,周美人这样连走两步就要喘口气的,哪里招架得住?!
索性答案也已经知道了,余晚晴也没多说,反倒劝了萧翀一句:&ldo;这鹿血酒多少也有些过于滋补了,你别喝太多了。&rdo;
萧翀闻言微怔,点了点头,竟还真就十分听话的放下酒杯。
余晚晴略松了一口气,忙又烤了几片肉递过去给他:&ldo;所以说,还是要多吃肉,少喝酒。&rdo;
萧翀闻言不由一笑,随即又状若无意的反问道:&ldo;所以,你真就只是想知道魏王死因?&rdo;
余晚晴正吃着喷香流油的烤兔肉呢,吃得她嘴上油晶晶的,闻言也没应声,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萧翀心下不免生疑:这样的事,早已过去多年,当年之人也多死的差不多了,余晚晴便是真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而且,这样的事,真就值得她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几次三番的来问他?
她问这个,究竟是为了什么?
萧翀那带着审视的目光不觉间便落在了余晚晴的脸上。
余晚晴正吃烤肉呢,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一时儿也有些奇怪,忙伸手在脸上擦了擦,试探着道:&ldo;我脸上有脏东西?&rdo;
她不擦还好,一擦险些没把自己擦成个大花猫。
萧翀瞧着她一张小脸油油的,只那轻抿着的红唇还是红艳艳,油亮亮的,尤其的诱人。
他不由得便又把那些疑心都压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条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油渍,顺口教训人:&ldo;你这一手的油,还敢往脸上擦?&rdo;
余晚晴十分配合的仰着头由萧翀去擦,嘴上道:&ldo;我没注意&rdo;她这吃肉吃得正欢,一时儿还真注意不到其他地方。
话声未落,余晚晴那小动物似的警觉又升了起来,她隐约察觉到萧翀替她擦脸的动作略重了一些,对方看着自己的眸光亦是渐渐深了。
余晚晴:忽然想起这个人刚刚喝了三杯鹿血酒!
余晚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大型凶兽盯上的小鹿‐‐小可怜又无助,但能吃。
越想越怕,越想越慌,余晚晴一时也顾不得桌子上还没吃完的烤肉,慌慌忙忙的跳了起来,开口道:&ldo;我,我去小解&rdo;
嗯,古代应该也有尿遁的吧?
反正,余晚晴她就是尿遁了。
萧翀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跑开,过了片刻,方才将那张替余晚晴擦脸的帕子一点点的折好了,然后又收了起来,那双黑沉沉的眸子越加幽深。
本来,余晚晴是觉着:有一个喝了鹿血酒的萧翀在,自己就该有多远跑多远,省得无缘无故就被拉灯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这头还没躲远呢就听说了顺妃的死讯,呆了片刻,还是跑回来与萧翀一起用了晚饭。
因为蜀王妃给送的鹿肉分量确实很多,晚饭时桌上还有一锅的炖鹿肉‐‐炖的软软的,极好入口。
余晚晴便一边吃着鹿肉,一边问了顺妃的事情:&ldo;你究竟和顺妃说了什么啊?&rdo;怎么忽然就死人了?!
顺妃这事确实是在萧翀预料之中,所以他说起话来也是平平静静的:&ldo;怎么,你还同情她?&rdo;
余晚晴:&ldo;是有那么一点点吧。&rdo;
自从上回顺妃借着打翻酒杯,设计余晚晴入套后,余晚晴就挺恶心顺妃这个人的,只是碍着月考,勉强耐下性子和顺妃继续做塑料姐妹花。结果,这回猎场,顺妃又在她的骑装上动手脚,若非有萧翀在,她就算不被摔死那也得摔残了。
所以,余晚晴对顺妃是真没好感。正因如此,午间萧翀说起顺妃时,她是一个字也没多问更没想要多管。
可是,余晚晴还真没想到顺妃会这样快就死了。
太快太仓促,以至于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心里也很有些复杂。
萧翀是知道余晚晴的天真的,只是他还真没想到余晚晴能够天真到同情顺妃‐‐这可是几次三番害她的人!
想到这里,萧翀都有点可怜余晚晴那脑子了,不过还是得把她的脑子掰正了:&ldo;收收你的同情心,要是没有我,你死的比她还早‐‐你要死了,她不仅不会像你这样想东想西,肯定还是第一个乐出声的。&rdo;
余晚晴哑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低头啃鹿肉。
鹿肉炖的软软的,只是她咬着的这块带着筋,咬着的时候还有点韧性,还得咬上好几下。当然,这么咬着还是挺有口感的。
见余晚晴哑了,萧翀这才接着往下道:&ldo;她做的那些事,真要认真算起来,叫她们裴家全家一起去死都没问题。我也是念着她在后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多少还有些旧情在,这才留了裴家下来。&rdo;
余晚晴忍不住想要呵呵。
萧翀自是注意到了她那小眼神,也跟着冷笑:&ldo;你是不知道:裴家那些世家教出来的女人从来都是一个样‐‐面上贞静贤淑、知书懂礼,尤其是一个个的都把家族放在首位,家族之外的都是蝼蚁草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