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染见他在气头上,也没劝阻,由着他去。很快,陈畅去而复返,那一匣子药成了两匣子,让赵暮染看傻了眼。
陈畅说:&ldo;住持说,郎君明白意思的。&rdo;
&ldo;好个宋昭!&rdo;郎君气得一拍桌子。
赵暮染看着桌几上跳了跳茶杯,险些以为郎君是在自己骂自己,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呢。
但这是什么意思?
&ldo;他这是威胁我呢,我若不收,他自己用的这一匣子也不要了。他这是像是个出家人吗?!&rdo;
&ldo;住持可知他行踪?!&rdo;
宋钊忍了忍,敛起怒意,沉声问陈畅。陈畅吱唔了会才道:&ldo;属下问过了,住持说不清楚,只说郎君收了,自然会知道这第二份送哪去。&rdo;
出家人不打诳语,住持既然这样说,肯定是不清楚宋大郎行踪的。
宋钊火气又蹭蹭蹭往上窜,气到最后都气笑了,最终也只能妥协。
宋大郎能对自己狠,可他哪有他狠。
宋钊让陈畅将第二匣子的药送了回去,心情阴了整日。
赵暮染望着那一匣子的药,心中想的却是,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就连她也没能将宋钊逼成这样过。
她突然很想向宋大郎取取经,这都是怎么拿捏的人。
出了春,皇城内的柳树都抽了新枝,嫩绿嫩绿的。
赵暮染也换了春衫,让郎君陪着到御花园散步。
两人沿着水边走了圈,见是临近午饭时间,就往太极殿准备寻承安帝一同用饭。哪知在转到前殿的小道上,夫妻俩遇见了被翰林院士领着出宫去的新科进士们。
众人忙垂目行礼,赵暮染好奇地看着院士身后的青年才俊,见挺精神的,微微一笑。
众位进士察觉到长公主停留的目光,也忍不住好奇偷偷抬眼,去窥这位被承安帝捧在手心中的天之娇女。
这一见,却都是在心中暗暗叹一声。
长公主殿下明眸似水,浅浅一笑似春风般和煦,好一张娇颜。即便是身怀有孕,仍是不减风彩。
众人不由得就将视线又落在传闻中那对长公主殿下千依百顺,宠爱无边的驸马身上。
只是这一看,都纷纷吓得低了头,心中阵阵发怵。
如若长公主殿下是明媚的春日,那这驸马宋钊就是刚过的寒冬腊月,一个冷冷清清扫过来的眼神就让人如坠冰窟。
院士本想等赵暮染有什么话吩咐的,却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再一见驸马那阴得滴水的眼神,忙先行告退,领着一众进士飞快离开。
&ldo;这些人都是二甲的?&rdo;赵暮染见众人跑得飞快,想问的话只能问身边郎君。
宋钊微微一笑,抬手掐了掐脸颊:&ldo;应该是,怎么,对这些进士有兴趣的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