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就见女儿松开他们,紧张地跑前去问:&ldo;你忘记披个披风出来了,没事吧。&rdo;说罢还帮他顺气。
安王妃看得眼角一抽。
得,这两男人都幼稚!
安王夫妻来到,杨家人也收到消息,匆忙赶来,哗啦啦就跪倒一片。
有了外人在,安王这个妻奴闺女奴终于恢复正常,又是他人眼中那个威武的常胜将军,举手投足间尽是皇家威仪。
杨家人欲设宴为二人接风洗尘,安王直接以近来兴兵,不宜宴席拒绝,在女儿隔壁的院子落脚。
安王夫妻梳洗过后,根本顾不上休息就到了女儿那。
一家人许久未见,自是许多话要叙,但父女俩都不约而同将话题侧重放在了军事上。
&ldo;我昨儿接到信报,说是赵文钧的郑州守得极艰难。&rdo;安说捡了如今局势最严峻地说。
宋钊在边上给众人烹茶,听到此话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他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是他那个总嫌弃他的父亲没往这传消息?
赵暮染察觉到他的动作,给他投去一个安慰的目光,进一步向安王了解情况。
安王娓娓道来:&ldo;是赵文弘已从南边调了兵,约有十万总数,七万守了都城,还有三万直接派去了郑州。势要将郑州拿下。&rdo;
&ldo;上回杨侯爷接手了万余兵力,再加上两营剩余的和郑州本身的兵力,估计就两万出头。兵力上压他们一头不说,似乎杨侯爷也遇到了棘手的对手。&rdo;
&ldo;信报上说,赵文弘的人进攻起来比以往强势多了,而且用兵极诡,杨侯爷吃了两次亏了。&rdo;
那就是败了两回了,只是因为人数相当,没有让他们能破城罢了。
赵暮染眼珠子转了转,想到那个诡字。
在她印象中,几乎没有人能的兵术是能用上这个字的。
宋钊却是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ldo;怕是遇到宋大郎了。&rdo;
可他不是已经和赵文弘翻脸了,怎么又会再助赵文弘。
宋钊猜到了领兵之人,但疑惑不已。
赵暮染听到他提起宋大郎微微惊讶,旋即又是生气,&ldo;他怎么死性不改?!护国公为了他不被控制,都已经牺牲了,他……&rdo;
安王妃见女儿气红了脸,忙让她稳住情绪。
上回才动了胎气,如今坐胎还不稳三个月,哪经得住她这样。
赵暮染只能忍着,再三深呼吸,宋钊垂了眸,那一双清沓的凤眼情绪复杂。
安王也是惋惜护国公这位名将,尽管宋家犯了大错,他为自己父皇抱不平,这错终究是怪不到他们这一代上。
&ldo;是不是又落了什么把柄?&rdo;
安王寻思再三,也没有比这个合理的说法了。
宋钊也想到了这上头,如今唯一能逼着宋大郎做事的,即便是宋氏族人,他都不会从。宋大郎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极傲的一个人,怕是宁可自尽不愿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