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没有。&rdo;季宴宁回,他略微担心姑娘睡不着,因为这里始终是一个男孩子的家。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她继续说什么,季宴宁以为小姑娘睡过去了,便也闭上了眼睛。没过几分钟,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姑娘穿着睡衣裹着棉被爬到了地上,季宴宁被她一骇,忙不迭坐了起来。
&ldo;我能跟你睡吗?&rdo;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姑娘轻盈的声音尤显得旖旎,像是怕他不答应似的,她又说:&ldo;一人一床被子的那种,我不吃你豆腐。&rdo;
&ldo;如果要吃你豆腐的话,我干嘛等到现在!&rdo;沈嘉柔说的尤为理直气壮,把话撂在这,她接着躺在季宴宁旁边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开始眯眼睛。
人本身就是动物阿,所以寻觅一个既安全又温暖的地方,那是本能。
&ldo;嗯,睡觉吧。&rdo;季宴宁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像是枝桠划过粗糙的锅底。
他不是一个和尚,做不到心如止水,而她似乎全然没看出来自己究竟有多招人,这一夜季宴宁彻底失眠了。
姑娘的呼吸浅浅,每一下都像是随着他的心脏在跳跃,时不时的还会转个身,伸伸手,嘟囔几声听不懂的话。
就这么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吗?季宴宁勾起了唇角,右手小心翼翼地环住姑娘隔着棉被的腰,轻轻压着。
隔天清晨沈嘉柔醒来,身边已经没有季宴宁的踪影了,屋子里很暗,窗户是开着的,窗帘没拉。她揉了揉眼睛翻滚了两下,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似乎并没有因为这里是季宴宁家而知羞。
门悄然被打开,季宴宁把三明治和牛奶放在桌上,接着走到窗门口把帘拉开。看了一眼地上睡的正酣的姑娘,季宴宁眉毛微拧,他伸腿蹬了蹬她的小腿,&ldo;快起来了,牛奶刚刚给你热的。&rdo;
&ldo;起不来,今天是周六!&rdo;沈嘉柔眼睛睁都不睁,身体呈&ldo;大&rdo;字状一动不动的趴着,看着就十分不舒服。
怎么就跟个猫儿一样,季宴宁伸手拽她,迫使她正面朝上,语气严肃:&ldo;起不来也得起来,现在已经八点半了,而且我都把早餐给你做好啦!&rdo;
对于这一点季宴宁是有点儿不爽的,就连早饭都做好了,就不能赏脸咬一口吗?
沈嘉柔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双目相接两秒钟,她迅速把被子盖过头顶。
&ldo;早餐留着,你先出去。&rdo;埋在被窝里的姑娘说了一句,等到脚边声音渐行渐远,她探出了个脑袋看向门口,接着吐了吐舌头。
似乎自己最糟糕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眼里了,沈嘉柔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鸡窝头。
穿上外套,沈嘉柔端着季宴宁做的早饭屁颠儿屁颠儿坐在他旁边看电视,他边吃边说:&ldo;昨天,我们睡了噢?&rdo;
季宴宁差点把一整个葡萄给吞下去,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能气。
他冷硬着声音,头都没回:&ldo;没有。&rdo;
身旁的沈嘉柔看着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接着皮道:&ldo;季宴宁,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