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甬道尽处,萧翎举手一惟,一道石门,应手而开。
萧翎晃燃了火折子,流目四顾,只见眼下似是一个书室的布置,旁侧琉璃灯中,余油可见。
燃起灯火,室中突然间明亮起来,只见一个石案后,木椅上,端坐着一个长髯飘飘,面目十分慈祥的老者,闭目微笑,形态如生。
但闻步履声响,回头望去,只见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先后进入了石室。
萧翎望着端坐的老者,心中暗暗忖道:此人不知是不是箫王张放?
沈木风道:“他死了数十年,肌肉收缩,面形恐已有变……”
唐老太太摇头说道:“不会错,我瞧的很清楚。”
宇文寒涛道:“咱们姑且算他是华山派中的谈云青。”
萧翎听几人纵论近百年武林中风云人物,自己却是接不上一句,只有凝补静听的份儿。
沈木风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萧翎说道:“这位兄台高见如何?”
萧翎暗道:这些人我从未见过,亦未听人很详细的说过,如何能够辨识。
但表面之上,又不能流出全无意见的茫然,只好说道:“在下之见,此人不是萧王张放。”
沈木凤一皱眉头,不再多言。
宇文寒涛目光又转到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慈善之人的身上,说道:“沈大庄主识得此人吗?”
沈木风道:“河南一叟尚济仁。”
宇文寒淙道:“兄弟看法,和沈大庄主相同。”伸手指着那位上布裤褂,头戴竹笠,轮椅上一根旱烟袋,看上去像土财主的尸体,道:“这一位是不是竹笠翁白善堂?”
沈木风道:“他朗竹笠,烟袋,标识明显,八成是不会错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进入禁宫的只有十大奇人,咱们已经发现了六个,加上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已有七人,还有三具尸体,未曾寻得。”
一直在静听的金花夫人,突然接口说道:“如若另外三人尸骨已化,岂不是永远找不着了?”
宇文寒涛道:“就算三人尸骨已化,但亦非无迹象可寻。”
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扬了扬手中短剑道:“这柄剑,短小锋利,削铁如泥,必然是大有来历的名剑。沈大庄主见多识广,可知这柄短剑是何人所有吗?”
沈木风沉吟了良久道:“就在下所知,这六人之中,除了华山谈云青,是用剑之外,其他人都不用剑,但这短剑为谁人所藏,在下亦难说了。”
宇文寒涛道:“可惜呀!可惜!”
沈木风道:“可惜什么?”
宇文寒涛道:“妇若能知晓这短剑为何人所有,那就可证明一件大事。”
沈木风道:“宇文兄不用卖关于了,咱们时间不多,最好能够但然说明、区区或可提供一些所知内情。”
宇文寒涛道:“此剑主人就是杀死包一夭的人物。”
萧翎心中暗道,说明之后。这并非什么新奇高见,但最先能想到此事,此人确是不可轻视,其机敏之才,实是常人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