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该凶你的。&rdo;文曦伸出手回抱这个善良的男人,他冰冷的声音出现一丝裂痕:&ldo;别讨厌我。&rdo;
唉。言泽奕闭上眼,在心底叹了口气。
2
文曦第一次见到言泽奕是在自己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
非常可笑,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成年人会在成年两年的时候大张旗鼓的办一场宴会,文曦也不想的,但他没有决定权‐‐不,他甚至连抗议话语权都没有。
他的父亲,不对,是继父坚持要办一场隆重的宴会以博取市长,不对,他的生父的欢心,委婉说明自己可没亏待他的公子。这样一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涌入口袋‐‐继父,一个戴着最具变现价值绿帽子的男人以一种不甚和蔼的方式无视了文曦的厌恶。
他找人把文曦软禁了起来,在宴会当天雇了保镖押送文曦进场。
如果文曦是个听话的、逆来顺受的好孩子,继父当然不会采取这种影响自己形象的手段,但文曦就是头狡猾的恶犬,打人、骂人早就是家常便饭,他像一只恶毒的刺猬一样无差别攻击所有人‐‐这几乎是他的本性了。
他还记仇。
所以在被软禁的几天里,他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叫他的继父和生父都出尽洋相。首先,他会从酒店的二楼一跃而下,最好摔断腿,最差也不过是瘫痪‐‐这都无所谓,然后他会在所有人聚集到他身边之时,告诉大家自己真实的身份‐‐市长的私生子!
&ldo;是文建推我的,他帮市长谋杀我。&rdo;这是一句必须的台词,在他幻想的十多个不同的场景下,这句话将作为所有自白的结尾。
到时候,不会有人质疑和不合理,真不真实,看热闹的人们只会用手机拍下这一切,传到网上,到时候事实真相如何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亲爱的继父和亲爱的生父,这对狼狈为奸的狗东西前途无望了。
文曦十分自信于自己的计划将会成功‐‐从小到大他实现了无数个计划,这一次,他以自己的生命健康为代价,收获的成果肯定也是巨硕甜美的。
寒风一下下刮着他的脸,好不容易躲开保镖的文曦自虐般的吸食着带着冰渣的空气,他终于挣脱了室内泥沼一般的暖气。他向外看,这是一处酒店正门方向的小阳台,是一个包间风花雪月的附属品,也是他的复仇高地。
车辆和人在他的眼皮下缓慢移动,犹如无知的蠕虫。它们肯定想不到一会儿这里会摔下一个人,想到这里,文曦难得的笑了,他期望着那些人惊恐的脸,期望着自己的鲜血沾上那些人的鞋底。
三、二、一。
就在他纵身一跃之时,一个男人冲了过来,在最后的关头抓住了他的手腕。
&ldo;啊!&rdo;男人低吼一声,胳膊发出零件松动的声音,他没有理会,而是沉声对文曦说道:&ldo;抓紧我!&rdo;
文曦半悬在空中,身体像一面旗子随风飘摇,他的手丝毫不用力,全靠男人抓着他。三九天里,男人的汗珠滴在他脸上,文曦觉得有点脏,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比自己还紧张。
&ldo;松手。&rdo;
&ldo;别放弃!&rdo;男人更用力地抓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