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说着,顿了顿:&ldo;难道你我同胞姐弟比不得一个异母兄长?&rdo;
魏熙神色微凝:&ldo;都走了的人,也值当你如此介怀?&rdo;
&ldo;不是我介怀,是阿姐在意。&rdo;魏泽抬眼看着魏熙消瘦的面颊:&ldo;阿姐见过那个女子为一个庶兄癫狂憔悴的?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气人?&rdo;
&ldo;你既说是流言蜚语了,还恼什么?&rdo;魏熙说着,垂眸轻抚袖上联珠纹:&ldo;左右我是不会给你添乱的。&rdo;
魏泽闻言顿时就恼了,扬声道:&ldo;阿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曾怕过你给我添乱!&rdo;
魏熙拿指甲轻抠纹绣,淡声道:&ldo;那你又何必伙同阿耶逼我去雅集?&rdo;
&ldo;难道阿姐想背一辈子污秽名声,做一个在世人眼里为了庶兄寻死腻活的痴人?这样可不是我大夏公主的气度。&rdo;魏泽说罢,看着被魏熙抠的松散的联珠纹,蹙着眉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拿下。
&ldo;寻死腻活?&rdo;魏熙冷嗤一声,眼里闪过恼色:&ldo;他也配!&rdo;
魏泽怔住:&ldo;阿姐?&rdo;
魏熙只要想到流言将她传成一个为了魏潋寻死腻活的女子,就难以忍受,羞恼非常,就好似刚开始过招,她还未来得及一展身手,便被围观的人按在了泥里:&ldo;你们只顾为难我,为何不去割了那些蝇虫的舌头!&rdo;
&ldo;流言难绝,不论贵贱都爱扯一些有的没的一逞口舌之快。&rdo;魏泽说着,按住魏熙的肩膀:&ldo;咱们又不能真割人舌头,阿姐若是不想让人说道,就去让人见识见识大夏公主的风度。&rdo;
魏熙将魏泽搭在肩膀上的手拂去:&ldo;哪有什么风度,依我看是急着被父亲兄弟清理出去的可怜样。&rdo;
魏泽收回手,无奈道:&ldo;我不过是想让阿姐出来透透气罢了,阿姐若是不想选驸马,我定是会给你撑腰的。&rdo;
魏熙面上添了笑意:&ldo;你撑腰?当心压的不长个了。&rdo;
&ldo;我可是太子,怎么就给你撑不得腰了。&rdo;魏泽说着,摇了摇魏熙的胳膊:&ldo;以前阿姐护着我,以后我就护着阿姐,定不叫阿姐委屈。&rdo;
魏熙抬手捏住魏泽的左腮:&ldo;你若是不能言出必践,我可饶不了你。&rdo;
魏泽任由魏熙捏着腮:&ldo;我定然守信,若不然不必阿姐饶,我自个便割了舌头给阿姐泡酒。&rdo;
魏熙一笑,松了手:&ldo;行了,自个心里记着就行,说出来怪血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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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的雅集上皆是名动长安的青年才俊,眼下众人饮酒说笑,心中虽隐隐清楚今日是为何而来,言谈举止间虽不显刻意,但也更见风雅了,倒也是一派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