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脚碾灭,弯腰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李汉唐。
李昭。
娄危。
曹川看着外面迟来的大雨,总觉得好像哪里还不太对劲。
事实上,曹川明白,这三人的关系,看似是一团混乱的毛球,实际上只有一个结扣,找到并打开,一切都会有答案。
但那结扣在哪呢?
一声闷雷,紧随着的是一阵敲门声。
曹川厌烦这样没有礼貌的举动,不加留白,讨债一样像是恨不得用拳头劈烂他的这扇木门。
敲吧,任你敲。
曹川又点了支烟。
“曹川。”
门外的人停下了动作,叫着他的名字。
曹川坐在椅子上,屋里的空调开得只有20度。
“让我进去。”
曹川听着他的声音笑了笑,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捉弄李昭让曹川觉得这是无味的生活里难得有趣的事。
这或许是人的劣根性,乐得看已经焦头烂额的人更加窘迫,如果他还没有很惨烈,自己不惜再多推他一把。
很差劲。
曹川向来都知道自己很差劲。
但他可以提供给对方任何想要的,他有这个能力,他可以理直气壮地用这个来跟李昭交换,交换对方更多的慌乱窘蹙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这是一个令人不齿的循环。
三分钟之后,曹川点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支烟,他抽了一口,然后叼着烟给李昭打开了门。
暴雨天,李昭淋了雨,从头到脚已经湿透,脸色惨白,眼睛发红,整个人像是从灰色地带逃逸出来的孤魂野鬼,不会再有人比他更落魄。
已经很冷了。
湿透了的衬衫紧紧地裹着李昭的身体,冰凉的布料不遗余力地把寒意传递到他的肌肤深处。
曹川打开门的一瞬间,又是一股寒流,撞得李昭差点没站稳。
“怎么?”
“我听到了。”李昭说,“他出轨的证据。”
曹川皱了皱眉。
“我听到了。”
“你听到什么了?”
“他们□□的声音。”李昭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他的每期节目我都会录下来反复听,他出差前一晚的这一期,有他们□□的声音。”
曹川说:“你在开玩笑。”
“没有。”李昭说,“我听到了。”
不等曹川反应,李昭一把将曹川推进门,自己也挤了进来。
他甚至没有关门,直接抓住曹川的衣领,用尽了力气把曹川拉扯到沙发上。
曹川的烟掉在地上。
李昭跨坐在曹川身上,然后按下了录音笔的录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