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岑想一想她站在前面跳着啦啦操,迷妹一样的尖叫,日哦,头皮发麻。
不能再想了,她不要面子的吗。
周可岑把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假装看不见。“等下付阚姐姐打电话不要接,她喝多上头了”,周可岑把林初沐的手机还给她。
“阿岑,你不想去啦啦队吗?”林初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周可岑,显然是听到付阚说的话,并且想看周可岑穿短裙跳舞。
林初沐跟周可岑基本上是每天都黏在一起,俩人一块长大,她貌似没见过周可岑穿短裙,最多是夏天她去打网球的时候穿短裤。
别说林初沐没见过,周可岑自己都没见过她自己穿短裙,她连裙子都很少穿,也就小时候穿蓬蓬的公主裙,或者精致的过膝裙子。
她妈妈喜欢给她买裙子,但是有周老爷子在家,而且周家是名门望族,对后辈的要求很严格,家风算是传统保守的,尤其是周可岑这一代就她一个女孩,从小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必须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要端庄优雅。
从小养成的习惯,周可岑越长性格越怪,她喜欢穿裤子,干什么都方便,穿裙子想想就觉得麻烦。
周可岑没回答林初沐,而是问她,“那你想不想让我去?”
林初沐客气地反问,“你想去吗?”
周可岑看她巴掌大的脸上写满“想,想去”,不回答她,又问,“你想我去?”
“没有”,林初沐垂眸避开周可岑的目光,抿着嘴唇偷笑,“你不想跳的话就不去呀,想去就去嘛,你想不想呀?”,就很虚伪!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周可岑说,“这对话感觉能无穷无尽下去。”
尝试一下新鲜的事物也不是不可以,今天她以一中为荣,明天一中以她为荣,身为一中人,理应为学校出一份力。
周可岑心里有些意动了,但先不告诉付阚,她还不能确定到底去不去,篮球比赛暂定的是下个月的周六,按照她们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偶尔再来个全市联考的习惯,那天不一定有什么安排。
而且,付阚这样先答应再找她,坑她一把,明知她不可能不帮忙,周可岑决定不告诉她,让她着急一下。
吃完饭又聊这么会天,才八点多,林初沐准备把今天周妈妈辅导的科目准备整理一遍,周可岑就坐在旁边,支着下巴看,竟然真的没有写作业的意思。
“阿岑你一本书都没带回来啊”,林初沐一想到周末的联考,都替周可岑紧张。、
当事人仿佛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带去学校的书哪有带回来的道理”,周可岑一张口净是她的歪理邪说,“学校的作业是在学校写的,家里的书才是在家写。”
周可岑拉开她从家里带过来的书包拉链,掏出另一套学习一资料,摊平在桌子上,“诺,你看,在这呢,我等下就写。”
“你学你的习,不用管我”,周可岑说,“别担心,我马上就写,我先看看你,一整天没好好看你了。”
“这会多看几眼,把一天的分量找补回来”,接着周可岑极小声说,“挺想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林初沐上午在病房学习,周妈妈后面还认真准备了教案,一对一辅导林初沐,教的比学校老师更透彻。
下午再学一会,然后周妈妈推着她和李航他们几个一起下去晒太阳,学习、打针、遛弯和晒太阳,林初沐每天生活悠闲又有规律,像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
晚上周可岑放学回来,照例看一会林初沐,才开始刷题备考。
临考试的前一晚,林初沐检查周可岑的考试袋,不放心的一遍遍核对2b铅笔,中性笔和备用笔芯,橡皮尺子草稿纸。她总担心漏掉一个,到时候去考场着急影响发挥。
这次全市联考,各个学校都很重视,考生的顺序完全是打乱的,随机分到不同的中学,模拟高考的模式。
周可岑看林初沐皱着眉头,一脸的紧张纠结,隔一会眼睛扫一眼考试袋,一个星期的备考时间,周可岑已经做了厚厚一摞的试卷。
林初沐都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做的,周可岑每天回来都不背书包,学校的作业是留在学校做的,这些试卷只能只她在病房里完成的。
“你怎么写的啊”,林初沐问出心中的疑惑。
周可岑有一瞬的懵逼,不解的答道,“就拿出试卷和笔,用手写呀。”
“不是”,林初沐说,“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写的,都没见你写呀,咱们一起做作业时,你写的不是那本高分秘籍吗。”
周可岑眨眨眼睛,说,“趁你睡着偷偷写。”
只有背后加倍努力,才能人前毫不费力。周可岑就是像在林初沐面前表现得毫不费力,很厉害得样子,深入骨髓的装逼意识。
现实生活又不是传奇,即便是脑子灵活比别人聪明,也是有个度的,大家都是普通人,周可岑如果说拿年纪第一,这个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联考第一,讲实话她自己也有点不确定。
慌归慌,躁归躁,焦虑情绪不能要。
至少看起来稳得一匹,到时候要是真没考好,周可岑还能稍微给自己挽那么一丁点尊。
“晚上坐在床头写的理综”,周可岑说,“早上起来写的英语。”
“你睡得可香了,还有小呼噜”,周可岑笑道,“主要是写的快效率高,也没有用多大会,卷子都没填完,我就扫一眼,明显很简单会做的不管它,需要思考有难度的题才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