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阳选择的是拨浪鼓摇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该看的,还是得看。
画像缓缓打开,云阳瞥一眼后,飞速转头扒住云墨肩膀:&ldo;怎么办,大哥,我要成为你的情敌了!&rdo;
云墨那脸色,真的就瞬间被泼墨了,云阳瞅瞅,缩头,讪笑道:&ldo;哥,你别当真,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一点!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还是女子更好一点。&rdo;
云墨对着他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缓缓卷了画,平和道:&ldo;好啊,希望下一次再在这种风月场所遇见你,是在伶人阁,而不是南风馆。&rdo;
云阳觉着……这天气真冷,唔,是时候添件衣服了,咦,不对啊,大哥,你不是说这种风月场所不好么,要是见着他逛,就打断他狗腿。
等等,他的腿!算了,他刚刚什么都没想起来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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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这边的事儿算是和平解决了,但霍文清这边……嗯,无知的人最幸福,二霍还躺床上睡着呢!
然而,东方不败却是枯坐一夜未眠,原来……那人只当是置身幻境么?
云墨带来的太傅家小女的遗物,其实也就是江秋月留下的东西,遗笔,遗画。
江秋月的日记,嗯,流水账形式,记的不过是她平日遇到的事,以及内心的想法。
她性格本就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敢写,先是列出了自己记得的大事年表,兴致起了还起因,导火索,经过,结果,影响,意义一通分析,上帝视角,置身事外。
虽然这世界是真实的,但于她,却不过绮丽梦境,因而平日里不在意金钱,不在意名利,甚至,不在意生死。
她知道这天下大事的走向,大到黄河水灾,巴蜀地动,山西蝗害,小至皇妃临盆,镖局灭门,东方不败之身死。
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已过的一一应验,未至的,也不过是沿着历史的车檐原迹前行。
闺阁女子的生活毕竟太过无趣,江秋月又不习惯枯坐发呆,于是人一无聊,就给她家忆兮殿下画像,谱史。
观画,观题词,其人之色,天下无双,其人之才,世之罕有,少年英杰,恨生不逢时,葬国。
所以,忆兮殿下之生平记载甚详,亡国之君,身死国灭,却不过是因一女子,毒入骨,相思苦,虽死,不怨。
东方不败对着烛光熬夜看完了那些东西,一时竟不知该以何言相对。
江秋月的笔墨太过随意,几十万人的生死丝毫不在乎,她的世界,那些人早已是枯骨,一个国家的存亡,她并无观感,明本该灭,清已该起。
江秋月跟那人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认识,同样的可以预知未来,同样的……第一面便已知他是东方不败。
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并非真实,所以,生死名利皆不用在意,终究……他们是要回去的!
那人在骗他,那些话,真真假假的几乎已让他辩不分明,但可以肯定的是,霍文清在骗他!
那人十八岁么?亦或是二十八岁?呵,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再换一个世界,那人想要副八岁的皮囊不也有可能?
其实没关系的,那人便是骗他也没关系的,只要霍文清能陪他演一辈子的戏,这情意是真是假,他东方不败怎会在意!
按江秋月的说法,他就只有四年可活了吧?这样也好,武学之巅他已抵达,世间情爱亦也尝过,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