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生喊来了嬷嬷来给沈扶风与爱莲上了药。
那嬷嬷冷着一张脸,匆匆上完药膏,撇下一句话:“贱命好活,死不了!”就又匆匆离去。
河生却没有再来。
给她们上药的嬷嬷倒是每天都冷着脸来,替沈扶风与爱莲上药,扔给她们粗饼子与一罐子水喝。
起初的几天,嬷嬷还会皱着眉瞪着眼睛照顾沈扶风与爱莲的生理问题。
沈扶风内心里对嬷嬷是很感激的,有时她会主动向嬷嬷说几句,嬷嬷总是不言不语,心情好时会“哦”一声,心情不好时就一句“话多!”喝止了沈扶风。
许真应了那嬷嬷说的“贱命好活,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沈扶风与爱莲苟延残吸的活了下来。
这一日嬷嬷依旧准时来了。
沈扶风与爱莲已经可以轻微的翻身了。说来也妙,那嬷嬷每日给她们涂抹的药膏不知道是什么制成,效果奇好,伤口不仅没有发炎。而且据沈扶风与爱莲俩人相互看对方情况,看情形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爱莲不由长舒一口气,私下无人时冲沈扶风小声嘀咕:“好在那里不会落下疤痕,不然将来嫁了人可怎办?”
沈扶风也笑了。如果能熬出宫,找个老实可靠地男人嫁了,生儿育女,全心全意抚养长大倒也是和和美美的。
爱莲见沈扶风笑了就业跟着笑了开来。
嬷嬷却冷着脸带着两个脸更冷也更黑的年长的宫人推开屋子。
嬷嬷伸手指着沈扶风与爱莲,口气颇为清冷:“贱命好活,就她俩!”说完,嬷嬷转身就走了。
俩个年长的宫人却留了下来。
俩个宫人嫌弃的瞥了一眼爱莲与沈扶风,目光满是挑剔。说话也并不顾忌沈扶风与爱莲还在场。
当场,竟抱怨了起来。
“瘦得跟竹竿一样,一副死鸡子样,又扔我们那了!”
“上头交代的,咱也没办法,走吧!喊人抬走吧!真晦气!”
沈扶风与爱莲自这一伤已多日不曾洗过澡换过衣服,身上则馊了。
俩个年长的宫人说着话就捂着鼻子出去了。
沈扶风与爱莲还在俩人又要面临什么时,就来了几名孔武有力的粗使宫女又架又托的将沈扶风与爱莲弄上板架。抬着一路走了去。
因为动作大,牵扯到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沈扶风迷糊中呻吟了一声,痛的冷汗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爱莲也在吃痛的喘息着。
俩人在各自的板床上相望并不敢说话。
久未见阳光,沈扶风眼睛生痛,就闭上了眼。
听得见四周有人走动的声音。有门被推开,有喝骂声,有说笑声。
板床停了下来。有人在沈扶风耳边喊:“醒吧!到了!”
那人又道:“我去给你们弄口水喝去,喝完弄点水给你们擦擦,闻着真难受”那人边走边说,声音随脚步声愈离愈远。
沈扶风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个屋内,房间不大,光线有点暗,屋里极其简陋,地上支着简易木床,窗台处摆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