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怎么了?&rdo;谭松吟大步迈过来,见着倒地不起的许竹卿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心骤然揪起,生怕是什么意外。
连翘心里急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谭松吟干脆委身将许竹卿抱起,许竹卿在怀,比他想象中更为身轻,眼下脸色苍白,更显虚无。
将许竹卿放到床上,又忙催促八角去前院请郎中,八脚飞一般的奔了出去,剩下连翘跟在屋里坐立不安。
白择一默不作声站立一旁,清眼观着谭松吟的神色,觉着今日谭松吟古怪的厉害,好似一颗心都挂在这个陌生姑娘的身上。
&ldo;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晕倒了?&rdo;谭松吟担心之余回过头来问连翘。
连翘揪着自己短衫的衣摆,上面补丁打了三层,已经被连翘的手磋磨出了褶皱:&ldo;其实这是姐姐的老毛病了,早年她就有这个毛病,当时她只是说小时候吃了个神奇的东西落下的病根儿,后来银子宽裕了就一直服药调理,本来已经好久没犯了的,不知怎么今天又这样了。&rdo;
说到此,反而让谭松吟的心稍稍安放了许多,这既是老毛病,也就说应当此时出不了什么危险岔头。
谭松吟目光柔和,眉头微微舒展,眼眸扫过不省人事的许竹卿,有些牵扯不清的心疼。
这一切都被收在白择一的眼底,白择一在一旁颇为玩味的盯着谭松吟的一举一动,再观测许竹卿,脸色虽然苍白,但容貌依稀可见,鼻梁翘挺,睫毛乌黑修长根根分明,嘴唇挂着白霜似得颜色却棱角分明。
不难看出,这是个美人。
莫非,谭松吟心动了?
白择一决心稍后要拿此好好调侃他一番。
八角脚步匆匆引着郎中过来,郎中年岁大些,八角一路忙忙叨叨倒显得郎中越发龟速。
八角何尝不是心急如焚,替郎中背着药箱的同时又恨不得背着郎中跑。
&ldo;郎中来了!&rdo;八角长腿跃过门槛,气喘吁吁。
连翘忙闪到一旁给郎中让路。
郎中进门,环顾一圈:&ldo;病人在哪里?&rdo;
&ldo;在这。&rdo;谭松吟忙起身上去接迎,八角将药箱安置在床边桌案上。
郎中仔细把脉,屋子里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出,谭松吟睨着郎中的神情,郎中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稍许,郎中指尖离开许竹卿手腕处,沉吟片刻,捋了捋自己下巴花白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