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rdo;谭松吟见许竹卿这一路上都有些欲言又止,见她不吐不快,干脆直接了当的问起来。
&ldo;那,我就多嘴了,&rdo;许竹卿被人一眼看穿,一脸笑嘻嘻,转瞬又变得小心翼翼,&ldo;周夫人曾经真的是你的未婚妻?&rdo;
&ldo;嗯。&rdo;谭松吟拿起筷子挑着碗里的面,面碗中的热气翻腾出来,照的她的脸云山雾罩,
&ldo;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有你。&rdo;许竹卿回想起这前因后果,定然是这个原因。
&ldo;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前是青梅竹马,而后就是各自安好。&rdo;谭松吟面上透出淡淡笑意来。
&ldo;如果她回来找你,你会不会……&rdo;许竹卿的话没有完全说出,但是谭松吟已经全然明了。
谭松吟对上许竹卿探究的眼神,许竹卿有些心虚,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这样关切是因为自己很在意,究竟在意什么,她也说不好。
&ldo;不会,&rdo;谭松吟回答干脆利落,语气更像是安抚。
从前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从许竹卿出现后,这个问题便被他彻底否定了。
许竹卿得知这个答案,不知不觉傻笑起来,夹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满满的满足感。
这是许多年来,周沉鱼最为狼狈的一次,周沉鱼回到府中梳洗换衣,刚刚收拾好,便听婢女来报,白择一前来拜访,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周沉鱼款款而至前厅,果然见白择一背手而立,正仰头观摩前厅挂起摆设的字画。
身形修长,背影笔直,和从前无异。
&ldo;白公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rdo;周沉鱼说不上是热情,也没有多少冷漠,三人自小相识,总归是周沉鱼和谭松吟亲厚些,至于这白择一从小滑头,周沉鱼自然处处提防着些。
白择一回过身来,上下打量周沉鱼,从前是闺中少女,如今是大气贵妇,气质已然翻天覆地的变化了。白择一险些不敢认。
&ldo;如今该称周夫人了。&rdo;白择一微微行礼,以示尊敬。
&ldo;你今天来此,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rdo;周沉鱼似笑非笑坐下来,朝婢女吩咐,&ldo;给白公子上茶。&rdo;
白择一不请自坐,开门见山,&ldo;我听说,周夫人前阵子去寻了松吟,还碰了一鼻子灰?&rdo;
周沉鱼被他说中了痛处,目光似刀,锋利望向白择一。
&ldo;也难怪,&rdo;白择一知道被自己说中,忍不住笑意,&ldo;当初你那样离开,松吟自然不会轻易原谅。&rdo;
&ldo;你究竟要说什么?你专程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奚落我吧?&rdo;周沉鱼声调提高,颇不耐烦,他字字句句都这样令人厌烦。
&ldo;这是哪里话,咱们好歹是旧相识,听闻你回乡,我来看看你。&rdo;白择一眉毛一挑,不给她留任何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