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居士并不是生在桓山,至少她对面的那户人家不知道,对吗?”
“好像正是如此。”
“如果星霓有亲戚的话,当年她才十岁,还是个孩子,一定会毫不犹豫投奔亲戚而去的,可是她没有。从小到大,她的家里就没有来过什么亲戚。文昌,你不觉得这样想一想,十分可疑么?就算再怎样,爹娘中间至少也有一个人有一两个亲戚,为何星霓从小到大失去了爹娘就像是孤儿了呢?”
“陛下,毕竟这么些年过去了,知道这些事的人很多都不在了,军贤派去的人,打探不到更多了。”
伴溪愣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朕明白了。”
“陛下······”
“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再对外称病了,就说忧心国家,不敢多耽误。明日起,你还是正常上早朝吧。爱卿,辛苦你了。”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微臣去了甚久,让陛下忧心了。”
“你能平安回来,朕已经十分开心了。朕会大力赏赐彭昆,他这趟差事办得很得力。”
“那微臣,便先代替彭昆谢过陛下了。”裘文昌笑了起来。
“好,回去吧,回去休息吧。”
裘文昌行了个礼,退下了。伴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声呢喃道:“星霓······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皇后诞子母子安
伴溪在屋外走来走去,跟在身后的还有小耗子,一旁的侍女往来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平日里慢慢走路的人们,脚上都带着一些小跑。
“皇后怎么样?”伴溪叫住了一位急着赶进去的稳婆。
“回陛下的话,娘娘胎位不正,可能需要费点功夫,陛下不要过于担心。”
伴溪皱着眉,示意她赶紧进去。
这个场景,让她忍不住在想,昔日自己是不是也这样顽皮,在母后肚子里不愿意出来,最后害得母后难产而亡。一想到这里,她心中便涌出许多后怕。
“陛下不必担心,娘娘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
“可惜齐还天已经不在了,否则的话,朕怎会担心至此?”
“陛下,御医们也是经过层层选拔选出来的优秀人选,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的。”小耗子生怕伴溪着急。原来,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陛下还是一样会不忍心。
侍女们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让伴溪心里十分难过。她想起当年,初见柳媛的时候,她还是个那么单纯的孩子,她真的把柳媛当妹妹一般疼爱,如今两个人,却变成了这样,搞不好,还要天人永别。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柳媛恨到了头,她为了地位与荣宠,害自己最珍惜的人。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还是那么不忍心。
“陛下,您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妇人生子血腥阴晦,陛下还是到里屋歇着吧,娘娘这边有什么动静,小人会第一时间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