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一去一回,便是两个时辰。
疲于奔波,不说人,即使是马也会受不住。加之,骑兵在战场上地位极重,若是真正发动战争之时,那些骑兵因外出过频死伤多,战马无力才是真正的害处。
赫连绍沉吟一番,低道:&ldo;这样终究不是办法。我二伯这几日在外征集粮草,初时还算顺利,这之后却招惹颇多怨言。&rdo;
&ldo;百姓见我们并不发兵去援救那些商人,对我们失了信心。征集粮草其实容易,民不敌兵,必要之时我们可以强征。只是民以食为天,这样一来恐会发生叛乱。&rdo;
此时,要么与赫连御河谈和,双反各自占领江南一带,要么强行攻打,令其退居无法妄动。
谈和一事并不可行,而战场之上,粮草先行,如今强攻之下,没有十足的胜算。
赫连绍面色极淡,脑中想着解决之法。
良久,屋内只听得两人平缓的呼吸。
尚弈收起桌上地图,揣入怀中,低道:&ldo;不用强征粮草,有些事我们无法出面,有人比我们更合适。&rdo;
大周朝乃君主制国家,即便此时大周四分五裂,各方势力举旗称王。但最有威慑力的仍旧是皇室一族。
东部尚粤称皇,西递却有尚醒。
安抚民心,一方最高统治者出面最佳。
夜间
屋内只得尚弈一人,他将烛火点亮,看着跳跃的火光,他心中遽然划过一丝不安。如同悬崖之上,忽然跌落的失重感。
此时距离谢狸离开已是第七日,期间没有音讯。
尚弈双手紧握,眼睑微阖。片刻后,他唤了卫北进屋。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带着十名暗卫连夜出城。
世间或许真有感应,尚弈出的城门一瞬,因高烧而昏睡在床的谢狸呢喃出声&lso;尚弈&rso;
唇瓣一张一合,两个音,清浅模糊。
卧在床上角落的白狗慢腾腾的挪到谢狸侧脸旁,蜷缩成一团,乖巧的将头颅放在枕头之上,时不时的抬眼瞧她。
床前小凳上,妇人坐着连夜守着她,听得模糊的两字,她有些疑惑的凑近去听,却再听不得任何声响。
妇人见她嘴唇干裂,没多想,转身去倒了杯温水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喂给她。
翌日
高烧褪去,谢狸睁开双眸。侧脸传来阵阵濡湿感,她侧过头正巧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珠子。
&ldo;美人&rdo;
谢狸一开口,只觉声音沙哑难听的紧。她轻轻咳了咳,门外人听得声音推门而入,妇人见她醒了,问:&ldo;你好点了吗?&rdo;
&ldo;好多了,谢谢大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