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然的办公室,我先去警告了一下莱特,以后有事儿没事儿都别再找我商量。我不想再被发配,我就想踏实的待在社里。莱特的脑袋像上了弦一样猛点,然后说:&ldo;晚上去酒吧呀,我请客。&rdo;
下班跟秘书小姐和莱特吃了晚饭,又续摊到那个莱特遇到本命御姐黑木瞳的酒吧。不过没见到本尊,莱特挺失望,看他没传简讯也没打电话的状况,估计还没得到手机号码。
没看到莱特的黑木瞳。倒是遇到了程煦,我正在喝新加坡司令,我喜欢喝用樱桃白兰地调的酒。我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张望的习惯,视线只笼罩在和我一起的人的范围内。秘书小姐发现了程煦,隔着几个座位打了招呼,程煦走过来,我赶紧向他周围打量,看看景然有没有一起,心里念叨千万别在,能一起来酒吧,那就代表关系又进了一步,我正观察的时候,程煦说:&ldo;景然,没跟我在一起。&rdo;我收回视线跟程煦打了招呼,心想,这人眼神真够毒的,我就打量一下,他就能知道我在找景然。而且那句景然没跟我在一起,仔细一琢磨,很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程煦跟我们聊了几句就走开了。就因为他的那句景然没跟我在一起。莱特和秘书小姐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低头喝酒。
秘书小姐敲了敲她自己的酒杯说:&ldo;萧爷,你的冰山温室建的怎么样了?&rdo;
我摇摇脑袋,说:&ldo;我都被发配出去了,你说怎么样了。&rdo;
莱特伸出食指晃了晃说:&ldo;萧墨,虽然你是被发配了,但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rdo;
我看向他,秘书小姐推推莱特让他快说,莱特慢吞吞的跟个师爷似的开腔:&ldo;你被发配了,但是主编根本没有找我和秘书小姐的意思,我把单月总结交上去,也什么动静都没有。&rdo;
他说完,我瞪了他一眼,这算什么细节,我就是帮你们赌了枪眼了呗。
秘书小姐也恍然大悟的说:&ldo;对哦,要是按主编一贯的作风,你被发配,我们肯定也得被罚,莱特自己做单月总结是跑不了的,我也得挨训。&rdo;
我不解的看着他俩,希望他们能够说的再明白点儿。
秘书小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一字一句的说:&ldo;你被发配是主编私人惩罚你,但是在公事方面,她没把事态扩大,这是给你面子。她私人惩罚你就算完了,明白了么?&rdo;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自从进了社里,喜欢上了景然后,感觉日子对于我来说变得平缓了。我仿佛不再是那个曾经的莽撞少年了,不再那么激进的看待一切了,记得在哪儿看过这么一句话,当你懂得且愿意静下来去感受喜爱的感觉,那就代表你成长了。
但是我的占有欲仍旧时不时的作祟,仍旧贪恋和景然独处的时间。
我会有事儿没事儿的跑上顶楼,希望能够看到景然的背影,或者景然突然到来。
我会在景然去茶水间路过我的时候转过头迎着脸对她笑笑,有时候她会回应我的笑容,有时候她在想事情,我只能看到她面无表情的侧脸从我面前经过。
有时候我会故意晚走,陪着在办公室加班的她,让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能看到有个人在,有个人在陪着她。
有时候我会先下班的时候先她一步到她的白色宝马前,在前风挡上放一张紫杉或者兰糙的小卡片,因为有一次无意看到关于生日花的帖子,不过版本太多,我只挑了紫杉和兰糙,我觉得这两种和景然很贴。紫杉的花语是高傲,这就不用说了。兰糙的花语是踌躇,很适合我和景然那时的状况。
有时候我会在入睡之前给景然传一条晚安的简讯。我会和她说我在想她,她会和我说她刚喝了一杯我送的红酒。看到一句喜欢的诗我会发给她,她会评论说不错或者说言辞过于锐利。
有时候我会在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故意靠近她身边,结果自己脸热的不行,景然还是神态自若的站着,在我挪开空间的时候,她会小小的笑一下。
这些有时候堆积起来,每天我都会快乐,我总会做不同的和景然有关的事儿。虽然景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但是我觉得她心里是开心的吧。因为有一天我去顶楼的小房子拿木头折叠椅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相同的椅子。只是情人节都快到了,还没有机会和景然一人一只椅子坐在顶楼。
第三十五回那晚我失眠了
进入二月,社里又有大动作,大家都手忙脚乱体现了极高的效率,都希望在除夕之前搞定,可以踏实的休春节的假期,不然假期就要拖延。陆总本来也要过来,不过最终没来,可能因为别处的生意绊住了,除夕前的饭局就够他吃一阵子的了。杂志社这边只有景然一个人撑场,每晚几乎都要全体加班,我也没有时间去找机会和景然独处,看她每天审完这个又审那个,一天开n个小会,只能趁她去会议室开和我无关的会时泡杯茶放到她的桌上。她的步伐也更加的利落,眼神更加的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