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那人却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就像一块擦地的破布一般,被活活地拖拽了出来。
身旁的剑已经悬在了头顶,可青年丝毫没有施舍给他们任何眼色,依旧径直地走向前方。
“而如今,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剑峰依旧不曾落下,剩下四人竟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锢住所有的动作。他们被抛了出去,猛地砸到了墙上。
一落地,都来不及吐出口中的鲜血,四人便被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向门口去了。
碍眼的东西,就该滚得越远越好。
瑶阁为首的那名弟子,何时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他唇边溢出鲜血,仍然咬牙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嚣张!”
青年的脚步顿住了,他缓缓转身,眸中像是看着死人一般的冰冷。
他道:“陆离,陆望予。”
陆望予,早在五年前,这三个字就成了修真界的梦魇。
当时的飞升之战,九重雷劫,血染澄阳。那座陡峭入云的尖峰,竟是生生被夷为平地,彻底从世上被抹去。
瑶阁百余精锐,正道百余修士,终究无一人下了澄阳峰。
此事是瑶阁闭口不谈,却人尽皆知的禁忌,这几名瑶阁的弟子自然心中有数。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五年后,这个名字竟是又在耳边响起,就像恶鬼在耳畔边的低语。
不,他就是恶鬼!
恶鬼,从地狱回来了……
等到瑶阁弟子连滚带爬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后,陆望予终于有机会照看一下身后的掌柜。
他转身,首先看见的是,地上碎裂的木牌。弯腰拾起,却见上面极其拙劣地绘着几根简单线条,组成了粗糙的鸟头图案。
南岭的鹰徽,往往有是专门的工匠绘制的。
如今,容晟府破,剩下的人们只能凭着自己的记忆,临摹出他们竭力坚守的信念。
宴都的燕不曾归,南岭的鹰陨落,仿佛翱翔天际的事物,都被折断了翅膀。
以后不会了。他在心中轻叹一声。
朱掌柜已经急匆匆地奔到了他的面前,他略显尴尬,却依旧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自己的作品。
人老了,鹰徽那么复杂的东西,却是记不住,刻不好……
捧着木牌,他眸中似乎亮起了微弱的希望,小心问道:“陆少侠,不知你可是五年前,战澄阳之人……”
陆望予行礼道:“正是。”
虽是普通的凡人,但朱掌柜也知道当年轰动全界的事,甚至作为容晟府的旧人,他知道的要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