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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暗林中却有个撑著把鲜红油纸伞的姑娘，轻轻巧巧的走了出来，穿著件绣满了樱花的小坎肩。

刀锋自左向右在割动，鲜血箭一般喷出。

这位樱子姑娘却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却向远远的一棵大树上盈盈一笑，盈盈一札：

&ldo;楚香帅，今夜掌灯时，有人会在忘情馆的情姑娘那里恭候香帅的大驾，我也希望香帅能去，却不知道香帅敢不敢去？&rdo;

晶亮的水晶杯，精美的七弦琴，粉壁上悬著的一副对联也不知出自哪一位才人的手笔。

&ldo;何以遣此，

谁能忘情？&rdo;

一个枯瘦矮小的白发老人，用一种温和高雅而有礼的态度向楚1836留香举杯为敬。

&ldo;在下石田齐彦左卫门，虽然久居东瀛小国，却也久慕香帅的侠名。&rdo;老人说：&ldo;今日凌晨，在下更有幸能目睹香帅以无声无形无影的不动之剑，战胜了伊次势如春雷的刀法，使在下领悟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武艺妙谛，也使在下大开了眼界。&rdo;

他已经很老了，身体已经很衰弱，说话的口音也很生涩。可是一个来自异国的老人能够说出这样的汉语已经很不容易。

听他的话，就可以听出他对汉学各武道的修养都极深，看他那一双炯炯有光的脖子，也可以看出在他那衰弱的身体里还是有极坚强的意志，和一种不可侵犯的尊严和信心。

楚留香微笑&ldo;石田齐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只可惜我是个不太会客气的人，而且有种病。&rdo;

&ldo;香帅也病？&rdo;老人问：&ldo;什么病？&rdo;

&ldo;头痛病。&rdo;楚留香说：&ldo;我一听见别人说客气话，就会头痛得要命！&rdo;

老人也笑了。

&ldo;那么我就直说。&rdo;石田齐问楚留香&ldo;你知不知道是谁要伊次去杀你的？&rdo;

&ldo;我知道，是你。&rdo;

&ldo;我为什么要他去杀你呢？&rdo;

老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ldo;因为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大本事。&rdo;

&ldo;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一点？&rdo;

&ldo;因为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rdo;&ldo;杀谁？&rdo;

&ldo;史天王。&rdo;

&ldo;你为什么要杀他？&rdo;楚留香问&ldo;为什么不留著他来对付我们？&rdo;

&ldo;我要杀他，只不过是我跟他私人之间的一点点恩怨而已。&rdo;老人说话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ldo;我已经活得太久了，现在我活著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他比我先死。&rdo;

他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著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