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很快回了:学习。
薛白不信:骗谁呢,学习还秒回。
顾扬:……
薛白又说了几句废话,顾扬不再回复,薛白撇撇嘴,和兄弟们说声“你们先玩”,然后去台球桌自娱自乐的打了几把。
周末,桌游馆的生意挺好的,将要十二点,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又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看长相就是流里流气的样子,头发上抹满了发胶,衣服不好好穿,紧身裤花衬衫,衬衫领子歪歪斜斜的,为首的那个脖子上还挂了一串金链子。
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子,用脚踹门,说话嗓门特别大,他们一来,桌游馆瞬间被搞得乌烟瘴气,几个看起来比较乖的学生们,见到这群人纷纷选择结算离开。
这群人在薛白旁开了张球桌。
小弟狗腿的双手递上一根球杆:“毛哥!这边环境还不错!以后我们可以常来啊!”
被称做毛哥的吐了一口烟,露出一口黄牙:“嗯,就是人多了点。”
小弟拍马屁:“都是些高中生,不碍事,嫌吵的话赶走就是!谁敢在我们毛哥面前说半个不字?!毛哥你来开球。”
薛白一开始没去在意这伙人,听小弟们毛哥长毛哥短的吹彩虹屁,左耳进右耳出,打得无聊了就靠在球桌旁看手机。
直到隔壁桌一颗球被砸在地上,一路滚到了他的脚边。
“戴口罩的,球捡一下。”
“毛哥”用球杆顶薛白,还故意用球杆的皮头在他身上拉了一下,白色卫衣上被染上一道长长的蓝色的印子。
一旁的男孩子们安静了,把手里的牌倒扣在桌上,一副想要冲过来的架势。
薛白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盯着“毛哥”看了一眼,拍干净袖子上的粉,俯身打了一球。
面前的红球以一个漂亮的角度进袋,薛白擦了两下巧粉,才慢悠悠的问道:“球?哪呢?”
毛哥从没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拽的,恐吓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混子啊,一看就知道。”薛白说,“你不会还想说你刚从监狱里出来吧?”
“……”毛哥的话被堵在了嘴里。
薛白的语气中带着戏谑的笑:“我还真猜中了?什么时候被关过都成炫耀的资本了?”
“操。”毛哥把球杆用力往脚下一砸,球杆断成了两截。
张凌他们见情况不对,纷纷站到薛白身边,昂首挺胸,架也打过几场,比起气势来,丝毫不输于这群社会混子。
瞎子的包厢灯暗了,一行人走出来,正好撞见了球桌旁的这一场闹剧,瞎子抬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