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冷天的,让我们这一群人在这里白站着。”孔稷说完这句话就要走,穆元咏连忙把他拉住:“这不是大好日子吗?最新一代的工业蒸汽机完美亮相,边关第一大综合工厂终于建成,这样划时代的事情,我纪念一下怎么了?”
“那你也要看时候啊。”孔稷看他那冻得舌头都撸不直的样子,又觉得心疼:“你不关心我们,你也要关心一下你自己啊!”他捧着穆元咏的脸:“看你脸冻得。”
穆元咏傻笑:“我不冷。”
“你不冷,你耸什么鼻子!”
画家刚刚被带到,也是裹得跟个球一样:“在哪画呢?”他眯着眼睛,一看就眼神不好。
穆元咏就不满意:“怎么找个瞎子。”
画家说:“小年轻,你懂什么,画画不需要看得太清楚,越模糊越好。”
穆元咏:“还有这么个道理?”
他觉得有些意思:“那你就画吧。”
画家:“在这里?”
穆元咏:“在这里怎么了?”
画家就没说话了。
孔稷本来是打算拉穆元咏走得,却见画家当即点了点头,说了声:“明白了。”还以为这人是答应在这里画,正要说不用的时候,却见画家一个极为利落的转身:“恕我无能为力,钱我就不要了,先走一步。”
穆元咏:“…………………………………………”
孔稷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接着一旁的穆元咏就要炸了:“喂——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给我回来!这是钱的问题吗?”
在他的声音下,画家走得更快了。
孔稷艰难忍住自己的笑意,拉住要跳起来的穆元咏:“好了好了,你什么身份,跟人计较丢不丢份啊。”
穆元咏委屈巴巴:“他瞧不起我。”
“他哪里瞧不起你?”孔稷拍了拍他身上飘上来的雪:“别闹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可他就是瞧不起我,把我当傻子呢。”穆元咏不甘不愿的往孔稷身上蹭。
旁边的张亮默默地朝吴肖肖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上,然后撤退。
都走了好远的路了,吴肖肖才说:“这样不好吧……?”
张亮说:“那待在那里做什么?你真是情报部的,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
吴肖肖不吝请教:“张兄,有何见解,可否赐教。”
张亮就说:“今天这事儿,摆明儿是殿下在跟孔先生撒娇呢,你真以为他好好的不在屋子里待着,要大冬天跑出来的到处折腾,发疯?”
吴肖肖沉默了一会儿:“……难道不是吗?”殿下发疯的次数难道少了吗?
张亮也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好叭,这个例子举得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