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这话,怒火顿起,沉下了脸:&ldo;姜家的二小姐,你不知吗?&rdo;
丫鬟以为惹了他不快,害怕地跪下来:&ldo;侯爷恕罪。奴婢只知姜家有一位嫡小姐,从未听过二小姐的名字……&rdo;
他愣了一下,随即起身,不可置信地走出去,疯了一般,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姜柔,得到的答案却如出一辙。
没有,没有人知道她。
姜柔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是他的妻,与他拜过堂成过亲,是他每日同床共枕的妻子,怎会没有人记得她?
他跑出了郁府,去了姜家,去了皇宫,去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坊,可是姜柔不见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的脑子开始发痛,像有千万毒蚁在啃噬着他的记忆……
他想不起来了,他记不起姜柔的样子了,姜柔是……
&ldo;姜柔……姜柔!&rdo;
郁子肖睁开眼,额头上冒着冷汗,落在了发丝上,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做了噩梦。
他连忙侧过身,便看到姜柔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姜柔在睡梦中也微微蹙着眉,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愁思。
郁子肖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姜柔的额头。
有些烫。
郁子肖起了身,裹着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外间道:&ldo;来人。&rdo;
外面守夜的两个下人得了令,熟练地退下去准备了。
这些日子,姜柔夜里时常会发低烧,又总是昏睡着,纵然难受也醒不过来,出不了声,郁子肖便叫人守着夜,隔段时间就来叫他一次,他好醒来看一看姜柔的状况。
下人烧好了水端了进来,便退了下去。
郁子肖拿起干净的毛巾,将外敷的去热散倒在水中,将毛巾浸湿了,擦拭姜柔的脸。
姜柔昏睡中出了一身的薄汗,郁子肖小心地解了她的里衣,轻轻给她擦着身子。
直到姜柔的烧退得差不多,他才收起了手中的毛巾,拿了套干净的里衣给她换上。
整个动作途中,姜柔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末了,郁子肖吩咐人将屋里的东西收拾了,独自坐在那里,没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