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心月狐大惊,忙跟了上去。
“房日师弟?”多宝正带着一群入门没多久的弟子逛蓬莱岛,冷不防从旁边冲来一团白花花的毛球,下意识摆出防御的姿态,定睛一看,原来是房日兔。
再一看,房日兔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看上去有点像……喝醉了?
“大师兄!”房日兔看清眼前人,声音超大道。
“在!”多宝吓了一跳,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房日兔给他的印象就是胆小,说话细声细语,仿佛怕惊到谁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个模样。
“是不是只要化形成功,就能申请灵识通?”房日兔问。
多宝点头:“没错。”
“很好,那我今天就化给所有人看!”房日兔大声说。
“哇!”有热闹可看,那些才入门的小弟子们都围了上来,拍着手起哄道,“变一个,师兄,变一个!”
追上来的心月狐心下一颤,下意识想上前阻止。他印象中的房日兔胆子很小,在人多的地方甚至不敢说话,他害怕被这些师弟师妹们一激,好友会更受刺激。
“慢着。”心月狐肩上多了一只手拦下他,柳疏舟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也赶到了,柳疏舟对他“嘘”了一声。
就在这个档口,房日兔已经开始行动了。一股灵力包围在他周身,脑袋上的兔耳朵和身后的兔尾巴颤抖,他双眼紧闭,嘴唇紧紧抿着,额上有细汗沁出,似乎在与什么在抗争。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打扰到他。
心月狐掌心捏了一把汗,目不错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里除了房日兔再无其他,直到被柳疏舟推了一下。
“舟师兄?”心月狐定了定神,开口发现嗓音有点哑。
柳疏舟似笑非笑指着他的头顶:“你狐狸耳朵露出来了。”肉呼呼的还挺可爱。
心月狐脸上一红,忙把耳朵缩了回去。与此同时,有人激动道:“变了变了,这位师兄耳朵变了!”
原本长长的兔耳与短尾巴在一团白光中慢慢变短,片刻后,彻底消失不见。
“太棒了!”围观群众中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我这是化形……成功了?房日兔缓缓睁开眼,眸底还有几分迷茫。经此一遭,他的酒差不多全醒了,身体酸软,这是灵力被耗尽的表现。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头顶,又探了探身后,先是难以置信,随后狂喜。
“我化形成功了!”房日兔扭头看见旁边含笑着的多宝,抑制不住满心的兴奋,连害羞都忘了,“大师兄你看到了吗?我成功了!”
“恭喜师弟。”多宝笑着对他点头,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崭新的灵识通,“这部灵识通是师弟你的了。”
房日兔颤抖地接过灵识通,把它捂在胸口,脚下有点发飘,目光无意识地打转,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狐狸……”房日兔的声音透着几分哽咽,“你看到了吗?我化形成功了。”
“看到了,兔子我都看到了!”心月狐用力点头,习惯性掏出手绢要给他擦眼泪,“不开心时哭,开心了还哭,兔子,你是水做的啊?”
“你还说我呢。”房日兔一边抽泣一边指着心月狐,“你不也哭了?”
“怎么可能?”心月狐下意识反驳,抹了一把眼睛,手指微微湿润。
“……”
两人对视片刻,都笑了。
“舟师弟你太厉害了,怎么知道房日师弟喝了酒就会化形?”回去的路上,碧霄那股兴奋劲儿还没散去。
柳疏舟笑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房日师弟能力是有的,只不过因为心理原因迟迟没能化形,心理负担肯定很重。以他的性格,这些话定然不会对别人说,所有情绪都郁结于心,更是难以化解。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发泄的渠道罢了。而我给的酒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发泄出隐藏在心底的情绪。我让心月狐激怒他,就是想让他把情绪宣泄出来,把气脉打通。气脉一通,他自然就能顺利化形了。”
“舟师弟,这酒怎会这样神奇?”赵公明也喝过柳疏舟酿制的二锅头,那酒烈是烈,但也不至于让房日兔如此失态。
“师兄可还记得当初我最先酿出的一批酒?”柳疏舟反问。
赵公明又怎么会忘?最初柳疏舟在冷嘲热讽声中毅然选择酿酒,他是为数不多的支持者。酒酿成后,他是最先品尝的,结果只是几杯下肚立刻睡死过去。后来柳疏舟才发现,原来酿酒时无意中混入了魔鬼果实,这会有如此威力。
赵公明砸吧着嘴,心有余悸感慨:“那酒好喝是好喝,可劲头也是真的大!”
“难不成舟师弟你给房日师弟喝的是……”赵公明猜测,又觉得不大对劲。如果是当初那种酒,别说是发泄了,只怕会当场醉倒睡他个几天几夜。
“是也不是。”柳疏舟解释,“我取了点原液混入普通二锅头中,能引起醉意,但也不至于彻底醉过去。”
“舟师弟,那神奇的酒你还有吗?”柳疏舟回头一看,原来是多宝领着那群新人弟子追了上来。
多宝目光灼灼看着柳疏舟,语气急切:“就是让房日师弟喝了就化形的酒。”
“舟师兄,我也想化形,能不能也给我喝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