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约这样一想,情不自禁就笑了,说:“仲宾哥,我现在有一种我做错了事被你批评教育的错觉。”
程仲宾听了也笑:“说说吧,你做错什么事了?”
“……”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谢书约直接问他,“你让我找你有什么事呀?”
“我听你们语文老师说,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程仲宾开口。
谢书约反应了一下才把语文老师和陶景华对上号来,她笑了:“你和陶老师也太生疏了吧,她可是叫你仲宾哥。”
“不要转移话题。”程仲宾曲起食指叩了叩桌面。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呀?”谢书约不解。
“当初你告诉我复读的决定,我可是全力支持你的。如果你不好好学习,浪费了这一年时间,我也有责任不是?”
说这话,连程仲宾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鬼扯。
“……”谢书约果然无语。
还是他主动问:“是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吗?”
谢书约:“……”
“不想和我说一说吗?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会痛快一些。你需要释放情绪。”程仲宾说。
谢书约抿唇。
以前有什么事,不论好坏,她都与杜子宣分享。现在因为与杜子江掰了,他母亲与她奶奶在院子里闹一场,两家关系恶化,她与子宣的关系也不复从前。说起来,她和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程仲宾并不催促她,他静静望着她,一双黑眸沉静,如深邃的磁石,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去年岁末,她还觉得与程仲宾不太熟。距今大半年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在他面前竟觉得随意,她愿意对他倾诉。
谢书约开口就是一句:“仲宾哥,我太烦心了。”
在程仲宾眼里,今晚的阿约,面颊粉粉,套裙粉粉,一派天真。
“小小年纪,有什么看不开的?”他唇角的笑勾出几分纵容弧度。
她皱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说:“还不是因为我姐姐,你说她为什么非得和蒋文韬复婚?我一点也不想叫他姐夫。”
“这还不简单,不想叫他姐夫,不叫就是了,应该很容易就避免了。难不成他还能逼你张嘴?我看他没有这个本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书约叹口气,惆怅道,“我介意的是,姐姐又和他一起了。”
“这是你姐姐自己的事,她是你姐姐,难道懂的道理还没有你多?阿约何必为她担心。”程仲宾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