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在两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挺挺地跪到地上,拜上两拜后将香插好。这才回头道:“我虽不知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死者为大,我拜上一拜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两人都怔住了。简云溪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表情,但肯定不是简单的认同或反对。
宇文炽倒是有些欣慰,道了一声好孩子。
这话说的,简云溪听得尴尬症都要犯了。前不久这人还一直姑娘姑娘地叫她,眨眼一挥间,她就成了宇文炽的晚辈。
事已至此,步夫人就是拦也晚了。她收拾好表情,又成了优雅端庄的贵妇。“好了,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哥哥能说出真正目的吗?”
宇文炽看了眼天色,昏黄的光洒在地上,在山木林叶的边缘渡上一层金光。“这样,我在附近准备了临时住所,我们回去说。”
步夫人虽然看着不耐,但还是跟着走了。一点没顾及身后的墓,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下面躺着那位啊。
简云溪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也跟着离开了。
到了附近的住所。说是附近,也真够近的,步行一刻钟便到,这对自幼习武的简云溪压根没有影响。
进了屋,宇文炽从袖内摸出一个瓷瓶。没等简云溪发问,他道:“这是我们宇文家的药丸,每个人都要服下。”
简云溪还没反应过来,步夫人就先猜出来了。她满脸震惊,指着瓶子,“……这里的就是?”
宇文炽冷淡点头,“是,所以我们付出再多都是不足惜的。”
这下步夫人闭口了,竟也开始顺着宇文炽,把瓷瓶接过塞到简云溪的手上,道:“早些把这个吃了,对你有好处。”
手中被塞进一个温热的瓷瓶,光滑细腻,简云溪有些愕然,“娘,这是……”
步夫人有些难以启口,还是道:“这药是根据那个女人做的。”
简云溪自动将“那个女人”翻译成她自己。然后恍然了,她是怎么死的?失血过多,那那些血拿来干什么,炼制药丸!
这下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步夫人一掌拍在她头上,“不许你这么说你舅舅,这不是荒唐,是真的有用。”
可,可这真的是很不符合常理!
简云溪很想反驳,但见两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只好妥协,“好好好,不就是吃药,我回去吃了便是。”
“现在也可以吃下。”
简云溪无奈,打开瓷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是说味道很恶心,而是铁锈味太浓了,还掺杂着不知名的草木味,真的很难接受。她将药置于手心,道:“你们看,我真的是吃不下,想要回房就着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