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刑部拿人,他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也许家里走水是做梦。
此刻正是因为三老爷徐言明当卖御赐之物,所以被锁拿。
很显然错觉就是错觉。
在徐言昭恍惚的时候,刑部官差已经如狼似虎的往三房去,将三老爷徐言明从小妾的床上拖了下来。
差官本不该如此横冲直撞。
但上头有了命令,那就不一样了。
昨夜徐言明原本在正妻夏氏处安歇。
谁知夏氏絮叨埋怨个没完,他索性摔门而去,在新纳的小妾的处胡天胡地到大半夜,终于累的睡了过去,直到此刻被索拿才醒过来。
刑部官差中,有一个上次索拿徐言明的差人在。
他觉得徐侍郎家书香门第的名头,水分真大,看徐言明就知道了,回回都是在床上厮混,衣衫不整的被揪出来,再难看没有的了。
徐言昭匆匆忙忙赶来,呵斥道:“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到朝廷大员府中胡作非为!”
刑部官差们退开,让出一位俊朗潇洒的青年。
青年正是东宫侍卫统领柳观砚,不咸不淡的一笑:“依我看,是徐大人放肆才对!太子殿下亲赐之物,徐大人的家眷好胆,竟敢私下毁损,呵!”
等徐老太太听到消息赶来,心肝儿幼子已经被人拖走了。
徐言昭被老母亲揪住一阵打骂,直说他不争气。
后者头晕目眩,柳观砚是宗室子又是东宫侍卫统领,他如何敢拦,又如何拦得住。
柳观砚临走之时,一句“太子殿下亲赐”,让徐老夫人终于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昨天徐言时回禀的时候,说徐言明纵火,而且纵火之前还疑似鞭打了徐婉宁的那匹宝贝马,徐老夫人不以为然。
一个马棚而已,烧了就烧了,一匹畜生,打了也就打了。
如此,昨夜她和大儿子计议了装病的事,便也没让人再打扰小儿子安眠,却不想原来还藏着这样的祸事。
今日正是休沐,否则昨晚徐言昭也不会外出喝酒。
他坐在轿子里往皇宫去,心中不禁想起了不在家的嫡妻。
若她在,嫡长公主之尊,递牌子进宫多容易的事。
也许压根不会有官差闯府的事发生,太子殿下之前见了嫡妻这个亲姑姑,不知多恭敬呢。
东宫,
萧彧向来律己甚严,即使昨夜就寝时已是子时末(凌晨一点),但仍旧寅时(早三点)便起了。
他先用冷水洗了脸,彻底清醒后在院子里练了两刻钟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