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基础在这里呢,步安歌不觉得什么话不能对陆广白说。
这么着,就说原本觉得男子文弱些可亲,至少不会像父亲一样吹胡子瞪眼,也不会像大哥三哥一样,切磋的时候都不知道让着她。
又提起最近觉得书生也不好了。
之前认识了个摆摊卖面的书生,看着人模人样其实一肚子坏水,亏得她还看在有些血缘关系的份上,资助他许多银两读书,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这么着,就觉得没什么好嫁人的。
嫁人了要是碰到坏人,和离倒不怕就是嫌麻烦,要是有了孩子,那又是另一种可怕的境遇。
步安歌最近被母亲追的紧了,压抑坏了。
这么着,拉拉杂杂的说了好长一串话。
陆广白看小姑娘苦恼的样子,心疼坏了。
旁人都说她大大咧咧万事不放在心上,却哪里知道她心底有多柔软。
也不是没有警惕和庆幸。
小姑娘话里提起的那个什么书生,幸亏有嘉宁郡主在,否则要是被骗了,岂不是要伤心。
自从这日之后,国公府果然没有人再催促步安歌的婚事。
步安歌乐得自在,整日里和陆广白骑马打猎逛街听曲,简直要逍遥到飘起来。
有一日,步安歌又兴冲冲的去找陆广白。
结果推门进去,却发现人正在沐浴,虽然没看到全貌吧,但也够尴尬的。
陆广白穿戴整齐出来后,发现小姑娘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两天后,他在花园里逮着人,“憔悴”着一张脸:“安歌是嫌弃我了么?”
本来不安且羞愧的步安歌:“”
嗳这是怎么话说?
在边关和北戎作战时狼王一样的男人,黯然垂着眼:“我已经被安歌看光了,难道你不准备不准备负责么?便是安歌不在乎,可是我污了安歌的眼,是该对你负责的。”
这话说的,步安歌也不好意思起来,挠头:“要不要不就当做没有发生?”
“为什么?难道安歌觉得我配不上你?”
“没有没有”步安歌双手都挥出残影来了:“是我配不上二哥,你那么厉害,我什么都不会,不会缝衣服,不会做饭,管账也管的不好,还爱吃好吃的,爱穿好看的,很花银子的”
这么说着,步安歌自己也低落起来。
她虽然说着要当个老姑娘,心里却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想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要娶自己。
正出神间,手却被握住了。
陆广白神色认真,再不掩藏心中爱意:“歌儿配得上,若不是你,我早已是具枯骨,你救了我,我应该以身相许,也很乐意以身相许。”
他幼年时家破人亡,来到国公府时并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意志。
可是有一个小姑娘,自己走路跌跌撞撞的,却从胸口的小口袋里拿出珍藏的甜糕让他吃,还抱着他说“哥哥哥,你还有我啊,安歌喜欢你,爹爹娘亲都分给你”
在被步安歌看到自己洗澡这件事上,陆广白是用了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