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长公主说要再考虑考虑,毕竟搬进来容易,搬出去恐怕外间会说徐府的闲话。
徐婉宁只是稍试口风,待观察到康宁长公主意动,已经让她满意。
徐婉宁倒是不缺直怼老夫人的勇气,但能智取为何要硬碰硬的受罪?
她暗自琢磨,回头该往宫里走动,将县主的封号早些拿下,这样行事就便宜多了。
大魏朝开过两百余年,公主的女儿一直有封为县主的成例。
而徐婉宁原本有此资格,但便宜娘与宫中似乎闹的很僵,封县主的事便一直没有动静。
徐婉宁也曾想弄清楚便宜娘与宫中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原主年纪小记忆中并无可用的东西,而她看书的时候作者围绕女主开展的剧情,并没有详述康宁长公主与宫中的纠葛。
徐婉宁甚至觉得,原主有一个长公主的娘却没有得封县主,是作者用来显示原主表面尊贵但其实内里卑微的手段。
事实也是如此,无数人背地里讽刺原主因跋扈恶毒而失去县主封号,乃是恶有恶报。
慈安堂正厅,
徐婉宁与康宁长公主进来后,厅中便是一静。
徐婉宁随着康宁长公主对老夫人请安。
徐老夫人不冷不热的道:“起来吧”,手掌安抚般的拍了拍坐在她身边矮凳的徐婉萝。
徐婉宁虽然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对每个人长什么样子总影影绰绰,见到真人才能对上号。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徐老夫人长的圆润富态,竟颇有些慈眉善目,如果忽略两眼内眦太近而显露的些许冷厉的话。
眼下徐府的大小主子,只有三房一家还未到。
徐婉宁在观察祖母徐老夫人的时候,父亲徐言昭也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大魏朝会逢五休沐,徐言昭这今日歇在家中。
徐婉宁不怕徐言昭冷脸,她觉得便宜娘还可以挽救一下,渣爹的心都偏道咯吱窝去,早绝了培养父女情的念头。
“越来越没有规矩,来的这么晚,是要让大家都等你么?!”徐言昭训斥道。
徐婉宁声音平板板宛如老学究:“父亲,三叔一家还没有来呢。”
站在父母身边的徐婉芷看着徐婉宁目露担忧。
大伯这是因三妹妹昨日跪院子的事,借机发落大姐姐呢。
二房徐言时和自家夫人柳氏对视一眼,俱是无奈与了然。
长兄与宁姐儿就像是天生犯冲一般,父女两个只要见面必又争执。
宁姐儿虽然顽劣但年纪还小,看着瘦了不少,怪可怜的。
徐言时捏了捏妻子的手让她不要多话,径自开口道:“大哥,宁姐儿生着病,能来慈安堂请安已是孝心可嘉。”
柳氏明白丈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