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何老板不是你的兄弟吗,听你这语气,怎么好像劝我坑他似的呢。”元州遇觉得有些好笑。
“他昨天才告诉我你开学念大二,是兼职的,连保险都不给交。”何达推了推眼镜,“他这工作长久不了。”
元州遇顿时笑着摇头,看来何达的思想属于传统派,不过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并不想掺和,于是岔开话题:“我之前背的黑锅终于能卸掉了吧?”
提起这一茬,何达点头:“找你来主要就是想说这件事,你们班主任已经被拘留调查,再加上陆净植之前说你是去找手机的,这件事差不多就结束了。”
说完又补充了句:“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够意思。”
“你认识陆净植?”元州遇微微侧过身子,十分意外。
“全校没有不认识他的。”见她有些期待地看过来,何达有些奇怪,“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奇?”
元州遇偏开目光,干咳一声:“好歹是同桌,人家之前还帮过忙。”
“也对。”何达恍然,“他高中以前品学兼优,后来他哥因为抑郁症自杀,他就彻底变了。他父母和校长是旧识,又给学校捐了款,这才一直留在一班。”
“抑郁症?”元州遇有些意外。
“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是长子,从小父母期望就高,最夸张的是连婚事都被早早安排好了。他哥成绩一直很一般,估计压力一直不小,后来就患上了抑郁症,也可以说是被父母逼出来的。”何达有些感慨,毕竟是年轻的生命。
怪不得陆净植见到父母像见到仇人似的,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
何达看着元州遇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又说:“因为昨天的事故,他们公司的股价好像跌了不少。”
“禄格盛集团?”元州遇条件反射地问。
“原来你也知道。”
元州遇顿时有气无力地靠坐回去,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两个人皆陷入短暂的沉默。
何达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下自习的铃声恰好响起,他起身道:“准备准备去上课吧。”
“哦。”元州遇也跟着站起,想了想到底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查到那个人之前如何对监控录像做手脚了吗?她自己应该做不来这么多事情吧,是不是……”
何达明白她的意思,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摇头道:“就到这里吧。”
剩下的话元州遇知道再也没必要说出口。
从前门进了教室,元州遇回座位恰好路过傅星野的座位,于是顺带问了句:“今天收物理作业吗?”
傅星野抬头看到是她,不由笑道:“当然。”
“唉。”
叹完气,她又想起何达刚刚的话,当即弯了腰向着傅星野凑近一些:“这事我不好问他,所以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