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两扇木制的厕所门被推开,程以飞走了出来,他光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条四角裤,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非丞看着不眨眼,这白皙细腻的皮肤,劲瘦不显弱气的身材,这线形,啧啧啧,可惜四角裤不是内裤,而是类似沙滩裤的短裤。
程以飞站在自己床前擦头发,注意到非丞的视线,瞟了过来道,&ldo;你看什么?&rdo;
非丞随便找了个理由问道:&ldo;你身上怎么什么疤都没有?&rdo;
程以飞扯了扯嘴角,略嘲讽,&ldo;以为我是你?&rdo;
非丞:&ldo;……&rdo;我怎么了?他猛地站起来道,&ldo;我也要洗澡!&rdo;
程以飞:&ldo;谁管你。&rdo;
非丞找出衣服一看,哇草,这t恤脏成这样,是从来没有洗过吗??
他挑挑拣拣,发现只有校服是最干净的,白色上衣黑色运动裤,只能穿它了。
他拎着衣服进厕所,挂好衣服后,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冷……
一点温度都没有,就跟夏天的井水似的。
程以飞在外面,听着厕所传来细细的水声,掺杂了嘶……喔……擦……呼……的低声咋呼,还有各种听不清的碎碎念,总感觉,这个非丞像变了一个人。
☆、第三天
一两分钟过后,水声变大了,也没有倒吸气的声音了。
非丞适应了冷水以后,洗的很爽,他全身赤裸,把不能碰的区域全碰了。
腹部上全是淤青,看着就心疼,也不知道过去的非丞是怎么忍下来的,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死亡真的不是意外。
他蹲在水龙头下,摸着自己的脸,因为有系统修复,这些伤的表面痕迹还在,但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
只是没法想象当时的非丞有多痛。
非丞思绪游离,过了一会才回神,赶紧关了水龙头擦干身子穿衣服。
他毛巾搭在头上,把脏衣服全部塞进桶里放上洗衣粉泡着,准备待会洗。出来瞅见程以飞已经穿好衣服了,顺口问道&ldo;程哥,你吃饭吗?&rdo;
他挺饿的。
程以飞:&ldo;别叫我程哥,我不会帮你出头的。&rdo;
一个嘴欠又惹了一身麻烦的人,忽然张口闭口喊你哥,很难不让人想多。
非丞一点都不介意,他从醒来到现在就接触了程以飞一个人,具体原因说不清楚,大概是雏鸟情节?跟对方呆一块,会感觉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