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如同一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蚕蛹。这个壳,不能一直束缚着他一辈子。
他希望有一个人能把这个壳给敲开,剥出一个新嫩而真实的夏小珩出来。
“那还不快滚。”夏珩骂道。
“我滚我滚。”
万千来去一阵风,果然消失了。
封誉神站了起来,“我去冲个澡。”
夏珩的尴尬少了一点。
“里面的东西随便用。”夏珩没那么多讲究。封誉神那衣领子比他的毛巾看起来都干净。要嫌弃,也是封誉神嫌弃他。
封誉神去脱他的衬衣衣。夏珩只是用余光晃了一眼,依然得出封誉神身材非常棒的结论。
他和自已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肩膀很厚,胸膛结实。衬衣脱落的那一刻,可以看到大臂上隆起的肌肉。
“夏珩。”封誉神忽然叫住他。
夏珩心跳像是停了。
“什么?”夏珩粗声粗气。
“给我拿个衣架。”
“事多。”夏珩小声咕哝一句。
夏珩穿好了衣服,才从卧室里出来。封誉神已进了卫浴间,就见他的西服与衬衣还搭在沙发靠背上。夏珩顺手把他的衣服拿了起来,搭在衣架上。
左右找了找,客厅里没有挂衣服的地,便把衣服拿到另一间卧室,挂在了门后。自己回屋,拉灯睡觉。
虽然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但闭着眼睛回避封誉神还是可以的。
封医生进了浴室,迅速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他挺想撸上一把。夏珩的身体给他带来的冲击,这整间房之间弥漫的气息,以及夏珩用过的沐浴露、洗发水、毛巾都给他以强烈的暗示。
捐精这半年,一个月定期两次到医院,让封誉神觉得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去撸了。但现在,整个躯体都激荡着昂扬的力量与冲动,让他无以排遣与发泄。
因为这里是夏珩的空间,封誉神还是有所克制,忍耐着从浴室里出来。
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不过,这也是1的相对好处。真想自己解决,也很方便。o的话,就只能借助工具了。
只是为什么夏珩能接受玩具,却无法接受一个血肉之躯?
如果只是点到为止的抚摸与亲吻呢?
封誉神几乎现在就想给江千帆打个电话,向他请教些专业问题。
可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只能拿出手机,键入一些关键字。
这类心理上的疾病都太专业,网络上给出的都是些泛泛的答案。
即便如此,封誉神不知不觉已看到凌晨。
夏珩一睁眼正对上封誉神的眼睛。封誉神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
夏珩猛地坐了起来,背上出了汗。
封誉神坐在床沿上,光着个上半身。
这幅姿态,又让夏恒的脑子里像是过了个大年,炮仗烟花,噼啪噼啪地又炸又闪,好一通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