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了大漏子。
她已经无法去实施自己的计划。如今,她非得摆脱与博比的干系不可。如果说这意味着要按他开的价付他一大笔钱,比起他们的同谋关系一旦被人揭露她所要蒙受的巨大损失,这点牺牲是微不足道的。
她认为做出这个决定是有正当理由的。她关上壁嵌式保险柜,将油画复归原位,接着离开了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恰好就在此时,悦耳的门铃声响了起来。博比很准时。她把带拉链的手袋塞到门厅小几上的一个花瓶后面,跨出了房门,走上门廊,去打开院子的大门。
站在门槛处的并不是博比,而是一个目光暗淡、毫无笑意的薄嘴唇男人,他的两侧站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阿丽克丝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她明白他们来到她家的缘由。她的生活眼看又要乱成一团。
为了掩饰内心的焦虑,她愉快地笑了笑。
&ldo;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吗?&rdo;
&ldo;你就是拉德医生吗?&rdo;
&ldo;是啊。&rdo;
&ldo;我是罗里&iddot;斯米洛,是查尔斯顿县警察局调查杀人案的探长。我想询问你一些有关卢特&iddot;佩蒂约翰被害一案的情况。&rdo;
&ldo;卢特&iddot;佩蒂约翰?恐怕我不知道‐‐&rdo;
&ldo;在他被害的当天下午,有人曾看见你出现在他的豪华套间门外,拉德医生。所以,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装出一副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的样子。&rdo;
她和斯米洛探长互相盯着对方,想揣摩出彼此的想法。最终还是阿丽克丝软了下来。她站到一边。
&ldo;进来吧。&rdo;
&ldo;实际上,我希望你同意跟我们走一趟。&rdo;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她的嘴巴是干干的。
&ldo;我要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rdo;
&ldo;没这个必要吧。这不是拘捕。&rdo;
她以敏锐的目光扫视着站在他两侧的神情漠然的警察。
斯米洛的嘴唇提了起来,露出了一种可被视为扭曲的微笑。
&ldo;在律师不到场的情况下自愿接受盘问,对于使我相信你是清白和毫无过失的,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rdo;
&ldo;我一时无法相信你的话,斯米洛探长。&rdo;她赢得了一分。她的直截了当似乎让他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