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岂不是比操纵这傀儡天子名正言顺的多?
可谁叫厉太师好色,光想着玩弄金枝玉叶。
真是个昏庸短浅之辈,死的不冤。
可惜了他章诏,既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进洛阳,便动不得傀儡天子,只能继续立他。
如此,威胁到天子地位的公主们,就只能去死了。
这时软在地上的东乡公主发出声惊叫。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房梁上蜿蜒下一条褐色大蛇,足有碗口般粗大。那尖锐的三角形脑袋略翘起,蛇信吞吞吐吐,眼神中散发着阴冷的嗜血之意。
就算不认得这是剧毒的五步蛇,这一幕也教人毛骨悚然。
天子和共邑公主不敢看,东乡公主差点就吓得晕厥。
“蕲艾,来。”
章诏唤着他的五步蛇,语调像是唤着恋人似的低柔。晏行云往他酒樽里倒了酒,五步蛇游走过来,爬到章诏身上,低头,露出两支锋利的尖牙,将毒素吐进酒水中。
章诏将酒水递给旁边候着的几个内侍,欣赏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道:“去,给东乡公主喝了。”
东乡公主倒吸一口气,顿时哭着求饶:“不,章将军饶命!章将军饶命!”
内侍们端着酒樽,浑身都被冷汗湿透。要他们亲手毒死公主,不、不……他们也是被逼的,他们也是没办法!
他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抓起东乡公主,给她灌酒。
“不,我不要死!”公主的尖叫声刺得天子脚底发麻,她胡乱挥舞四肢,却徒劳的被内侍揪起头发拎起脑袋,绝望的被灌下毒酒。
天子闭上眼,听着东乡公主绝望的咳嗽声渐渐消失。
她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表情定格为一片惊恐。
还活着的共邑公主看着妹妹的尸体,流下泪水。
章诏又倒了樽酒,下了蛇毒,朝着共邑公主遥遥一举,“该殿下了,别让你姐妹久等。”
共邑公主缓缓移动视线,盯着章诏,低笑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殿下你说呢?”章诏冷笑,“要是有谁趁臣不注意劫走你们,令你们怀孕生子,再携子与臣叫板,臣当如何?怪只怪你们姓齐!”他说到这里,像是猛地想到什么,“忘说了,臣已经命人去追杀你们的皇姐隆虑公主。不出意外,她和驸马全家很快就能与你们团聚。”
共邑公主却是笑了起来,泪水滑落,“章诏啊章诏,我们姐妹若能怀孕生子,为何生不出厉太师的孩子?实话告诉你,在我们被他霸占后,我便和两位姐妹都饮了绝子汤。”
章诏道:“这么说厉太师歪打正着,没在你们身上下注是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