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效忠谁不效忠谁,夏侯阕心里无所谓,只是父亲死忠袁繇,他便也死守天水。
良禽择木而栖,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归降也没什么,能继续建功立业谁不高兴?
他也知道,父亲之死怪不到吴琪头上。就算吴琪不耍阴招,天水也会有支撑不住的一天,那帮龟孙子也同样会干出今日之事。
但他就是意难平。
是以嘴上冷哼:“我要是就不降呢?”
吴琪态度恭敬,“既然如此,勉强不得,便送夏侯将军黄金百两,日后有缘再见吧。”
夏侯阕微微一怔,眯起眼道:“有意思。”
他拍拍衣衫,安静了好一会儿,说:“行吧,夏侯飞羽,答应归降。”
吴琪喜不自胜,笑容极为美丽明亮,看得夏侯阕十分不舒服,总觉得栽在这么个女人手里有辱名声。
然而话已出口,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也唯有闷下这口气,越看这女人越不顺眼,当真为自己和父亲意难平!
这时那名副将走上前来,向吴琪行礼,“吴将军……”
吴琪看向他。
他一脸诚心归降的决然表情,眼底则是期盼和讨好的目光。
吴琪问他:“便是这位将军带头,制服夏侯将军与老将军,开门献城?”
“是、是,我等诚心仰慕越王才德,愿弃暗投明,为越王效力!”
“好。”吴琪笑容更为灿烂,说出口的却是:
“推出去,斩了。”
副将一愣,顿时大惊失色,“吴将军!末将、末将等人是诚心归降!”
吴琪笑容化作冷笑:“卖主求荣之辈,便不要将‘真心’挂在嘴边了,难保明日又要叛我江东,‘真心’归降他人。来人,把他推出去,军前斩首示众!随他一并献城者,通通赶走!”
“慢着!”夏侯阕叫停吴琪。
“夏侯将军请说。”
夏侯阕红着眼睛盯着副将,对吴琪道:“我想亲手射死这帮败类,为父报仇。”
吴琪道:“依夏侯将军。”
接下来吴琪亲眼目睹夏侯阕是怎么杀这帮人的。
夏侯阕不愧为杀伐悍将,一狠起来,便是像老鹰戏弄猎物那般,教这帮人在死前尝尽了从希望跌到绝望的痛苦。
他给这些人一盏茶的时间,让他们跑。
一盏茶后,他会挽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