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越国势大,又和荆州联合,他们巴蜀就算仗着山路崎岖能抵挡一时,还能抵挡一世不成?
北面的徐州牧和袁繇,南面的交州牧刘奎,可都在这短短两年间被萧钰给灭了!
何况萧家还有个扶风公主,为江东赚足了民心。
如此劲敌,巴蜀扛得过吗?
尽管益州牧已向镇守各个城池的将领传令,教他们奋力抵抗,但没几个听令的。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越军一路打进巴蜀,沿途各城池关卡的守将十个里有八个直接开城投降,剩下两个打上几天也丧失斗志,干脆归降。
这导致越军几乎没什么损耗,就深入巴蜀腹地。
而袁婕,没弹过几次《破阵乐》,倒是总弹《庆同天》。
就比如越军攻打雒城,雒城太守抵挡五日后开城归降,当晚庆功宴上,他同越军将帅共同宴饮,袁婕领着一众舞姬跳舞助兴,怀里还抱着琵琶边舞边弹。
弹得就是《庆同天》。
大家觥筹交错很是欢喜。
雒城太守酒劲儿上来,瞧着袁婕如山精鬼魅似的勾人,忍不住去拽她袖子。
结果被袁婕用琵琶弦震开不说,还被她指着面颊笑骂:“动手动脚的,可要仔细被挖了眼珠子呢!”
雒城太守瞬间酒醒,吓了一跳,越军上下却笑成一片。
萧妙磬也笑了。
由来都是袁婕调戏别人,哪有被人调戏的份?
到了夜里,萧钰与萧妙磬住在雒城太守府,萧妙磬压在萧钰身上调戏他。
出来打仗不比在家,许多时候不方便亲热。两人也都不是胡来的,是以这个时候,亲亲抱抱闹一闹便罢。
萧妙磬修长的腿,勾着萧钰,像是条纯然灵动的盘蛇。
黑漆漆的房间里,萧钰瞧不见她,却知道她定挂着甜美娇柔的笑容。
耳边是她带着香味的吐息,开合的唇瓣擦过他耳郭,又香又软,“一路上这么顺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拿下整个巴蜀了,到时候说什么也要找到高阳氏。”
萧钰揽着萧妙磬,侧过头,于黑暗中准确捕捉到她的红唇。
他吻上去,辗转一番,方说道:“为你和小织,我是越发想要站起。”
“一定可以的。”萧妙磬埋在萧钰怀里,蹭蹭他下颌。
“只是到那时,音音就欺负不成为夫了。”
这话里带着愉悦揶揄的深意,萧妙磬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到时候他腿好了,就能翻身在上,不用被她压了么?
黑暗中萧妙磬脸一红,小声嘟囔:“那我更要趁现在,多欺负欺负你。”她又颇为羞耻的添上一句:“就算你解了相思黄泉,能够恢复如常,我说过的,你做江东的顶梁柱,我做盘蛇,这是变不了的。”
萧钰揉着萧妙磬的肩膀,“好,音音做盘蛇,钰哥哥无论怎样也给你盘,想怎么盘都好,都让音音做主。”
萧妙磬羞不自胜,指头在萧钰手臂上掐了下。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