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重重的一点头,伸手掏出怀里的盒子递给飞林,一边微笑着道:&ldo;师溥怎么在这里?&rdo;
飞林接过云轻手中的玉盒,在指尖把玩了一圈,抛了抛道:&ldo;看来那山洞果然有秘密,可惜我没遇上。&rdo;
他从左边的岔道进去一路上什么都没遇见,不过就遇上些什么蚝啊,虫啊的东西,在别人眼中那是吃人的恶魔,在他眼中还不值一提,一路杀过来,居然出了山洞也没见到云轻。
飞林心知是走岔了,一念转过也就没有回头再走,云轻那一身本事这些蛇啊什么的东西,更加不在话下,不用太担心,因此干脆拦在这回去汇合的路上等,果然这不就遇见了。
云轻听飞林这么一说,眉眼微微一动间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由看着飞林目露感激的一笑,低低的叫了一声:&ldo;师傅。&rdo;
飞林把玩着手中的盒子,见此潇洒的挥了挥手道:&ldo;走了。&rdo;一边当先就朝前走去根本不给云轻任何感慨的时间。
云轻见此应了一声,抬步就跟在飞林的身后。
一步才跨出,当先的飞林突然脚下一顿,手腕一抖,那玉盒已经收到了怀里,冷冷地看着前方道:&ldo;有老鼠。&rdo;
云轻一听眉眼一沉,一把扣住了腰间佩戴的凤吟焦尾的琴弦。
就在这一瞬间远处飞速的冒出黑压压的人头,手持利箭长弓瞄准了他们两人的方向。
一身普通的装束,南域人。
云轻微微皱眉,圣天域的人?不可能。南域王的人?这可是在圣女的地盘上,而且南域王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
&ldo;圣女陛下,初次见面,南域王座下鬼将有礼了。&rdo;一念还没有转过,那手持弓箭包围住他们的人群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冰冷的声音给了她最直白的答案,但见其一脸冰冷,虽然五官看起来还算俊俏,但却没有一点人气,脸上色泽苍白的真正如鬼魅一般。
&ldo;南域王。&rdo;云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阵势。
&ldo;我南域王邀请圣女陛下前往南域王宫作客,圣女陛下,请。&rdo;鬼将面无表情的一挥手,身后的弓箭手把弓拉的更紧了,那箭头上面泛着淡蓝色的光泽那是毒素。
&ldo;就凭你们吗?&rdo;飞林把玩着手中的血五短笛,慢条斯理的道。
鬼将冷冷的扫了一眼飞林,沉声道:&ldo;两个人,够了。&rdo;话语简洁的紧。
飞林见此血玉短笛缓缓的凑至嘴边。
&ldo;不用装腔作势,丁飞情远在上游,暮霭现在也在几十里之外,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咳咳。&rdo;飞林的音色还没有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南域王的队伍后,一个人躺在一顶两人抬的软轿子上,缓缓的道。
云轻和飞林顿时望去,一见下两人不由齐齐眯了眯眼,齐之谦。
但见齐之谦靠卧在软轿里,任凭两个人抬着他,儒雅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的几乎透明,身上倒还是干净,不如楚刑天的狼狈,不过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此种地步居然还卧在软轿上已经说明一切。
齐之谦看着云轻和飞林看着他,勉力的勾勒起一笑,缓缓的道:&ldo;拜你们俩个所赐,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了。&rdo;说罢,看着云轻,面上疲倦双眼却晶亮的道:&ldo;跟我去南域王那里,你今天走不掉的,别抵抗,伤了谁都不好,咳咳。&rdo;说罢又是一阵急咳。
当日他抱着浮木被九曲龙河的水给冲下去,并不若楚刑天是靠运气,才能上的了岸,他早就在稍微下游一点的地方布置了船只,本来是用来拦截万一没防住,进入了九曲龙河的楚刑天等人,没想到反倒给他自己做了好事,在河水中浮载浮沉的时候直接被南城王的人给打捞了上来。
身上虽然受了重伤,不过此等情况千载难逢,一返回九曲龙河的另一岸,齐之谦立刻调集了本来就准备在那里等擒住云轻,好一路押回去的南城王座下第一大将鬼将,跨江而来追击云轻。
云轻既然在这方空间一时半会绝对不会离开,而又只带了那么多人,这样的机会‐定能一举成擒。
因此顾不上休息,齐之谦连夜就带人偷渡了过来,而则好,丁飞情为隐瞒云轻具体的动作,带着所有人朝上游大张旗鼓的拨查,更是给了他大好的机会,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他还能不知道,云轻追击他们去了,这简直就是鬼话,定然是里面有暗地里进行的事情,那么丁飞情在上游,云轻不用说肯定在下游。
果不其然,在这里暗中拨查了这么几日,今日就给碰上了。
&ldo;圣女陛下,自己走还是我来请。&rdo;冰冷的声音响起,鬼将面无表情地看着云轻。
云轻,飞林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周围的南域王的手下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出有多少人,‐力拼不是上策,找准时机破开重围冲出去才是正经。
一眼对视间,琴声,笛声破空而起一出手就是全力,琴声笛声交缠在一起,不朝鬼将等大将的方向击去,而是朝西方人员最少的方向联手攻去,同一时间,两道身影飘飞朝后急退。
&ldo;哼,不知好歹。&ldo;鬼将一声冷哼,手腕朝前一挥。
立时,泛着蓝光的利箭破空而出,朝着包围圈子中的云轻和飞林闪电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