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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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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她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奔来药神庙前。

这是一座小而残破的药神庙，也许是不够气派，风水不佳，才因此荒废。

&ldo;楚公子……楚公子……&rdo;

她小心地跨过门槛，一面寻找楚仁怀的身影，一面环顾四周，继而索性大声地叫喊，&ldo;小郡王！&rdo;

&ldo;叫谁啊？&rdo;

柳叶吓了一大跳，是一个老而洪量的声音。

半响，从内室转出一个人来。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老乞婆，似乎把这里当栖身之所。

&ldo;老婆婆，我无意打扰您，只是和人约在这里见面，找不到人，所以大声了些。&rdo;

&ldo;没关系，没关系，&rdo;老乞婆虽然衣着破烂，但看来身体硬朗。&ldo;这里又不是我的，人人都来得。你说……你和别人约在这里，谁呀？情郎？！&rdo;

&ldo;不是！&rdo;柳叶顿觉困窘，但又忍不住问：&ldo;您瞧见一位高大、身着月灰色长衣的年轻男子没有？&rdo;

&ldo;我说呢！来会情郎嘛！&rdo;老乞婆露齿呵呵地讪笑起来。

&ldo;不是，他不是我情郎，&rdo;柳叶不再困窘，取而代之的是微涩的伤怀，&ldo;我这模样像是有情郎的样子吗？我是那道围墙后面的丫环，来这里听候差遣的。&rdo;

&ldo;这围墙后面是……&rdo;

&ldo;湖南总督柳大人的府邸1&rdo;

老乞婆似乎早巳知晓，笑问：&ldo;府内的小姐如今也该十八了吧？&rdo;

&ldo;是啊，老婆婆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啊！猜的。你呢？多大了？&rdo;

&ldo;和我家小姐一样，也是十八岁，我们出生只差三天。&rdo;柳叶娇态可掬地比出三个手指头。

&ldo;三天……那你是‐‐&rdo;老乞婆忽然陷入沉思，&ldo;府里的奶娘还在吧？&rdo;

&ldo;您说的是我娘吧？我在这儿，她当然也在。&rdo;

&ldo;你是她的女儿？！&rdo;老乞婆惊讶地绕着她转，上下打量时，口中喷喷不断。&ldo;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rdo;

&ldo;看不出来什么？&rdo;柳叶被瞧得莫名其妙。

&ldo;看不出你是她女儿。&rdo;

&ldo;每个人都这么说。&rdo;柳叶泄气地叹一口气。

老乞婆眼里闪烁着温暖的笑意。

&ldo;孩子，我不是指你的外表，是你的性情，你温柔体贴的性情足以弥补任何外在的不足。&rdo;

&ldo;我知道，您哄我的，&rdo;柳叶轻笑说，&ldo;咱们才刚见面，您怎就知道我的性情？也许我是只会咆哮的母老虎喔！&rdo;

老乞婆被逗得呵呵笑，&ldo;如果你是母老虎，那你家小姐可怎么办？再也没厉害的猛兽可形容她了。&rdo;

柳叶捕捉到老乞眼中的促狭，咭的一笑。

&ldo;有！还有一种比母老虎更厉害的猛兽。&rdo;

&ldo;什么？&rdo;

&ldo;年！古老传说中的年，够厉害吧？&rdo;

&ldo;没错！&rdo;

两人哈哈大笑。

毫无顾忌的笑声，无形中拉近了彼此心灵上的距离。

笑声停歇，老乞婆惋惜地叹了口气。

&ldo;来，&rdo;她拉着柳叶的手，来到一处颓倒的梁柱旁坐下来。&ldo;告诉婆婆，你一来叫的人是什么来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