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娘死的时候,自己抓着娘的手,娘的手微微颤抖,说话已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对他道:&ldo;不要恨你爹。&rdo;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便撒手人寰了。
司淮哭成了泪人,你说不恨就可以不恨吗?他怎么会不恨,他恨不得把他跟那些贱妾一起杀光光,他不止一次提起剑,准备冲入那些贱妾的房中,准备杀了她们替娘报仇,可是每次都被那个老头子拦了回来!
他看着那个老头子,怒声咆哮:&ldo;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杀光她们为娘报仇!你都知道,为什么你无所作为?你不做!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去做!&rdo;
那老头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脸色沉重,声音颤动,只抛下一句无力的话:&ldo;对不起……&rdo;
司淮那一刻死掉了,变得心灰意冷,瞬间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形容他最为恰当。
他看着那老头子,神色绝望冰凉,道:&ldo;你不是我爹!我没有爹!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rdo;
无琮听得那几句话,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让人冰凉到谷底,彻骨冰霜般刺痛,他有些悔恨莫及,却也没有再说出什么温暖的话语来溶解两人之间渐渐筑起的寒冰。
……
……
夜已深,司淮穿上了夜行衣,穿梭于夜空之中,他白日之时已经打探清楚羡安住在哪间屋子,他家的院子,他自然了如指掌。
轻轻翻过三座墙,五个屋面,来到了星河他们住的院子,他轻轻打开羡安的屋门,悄悄滚了进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梳妆台前,准备翻找玉簪,可是寻了三遍都找不到,他感到心慌意乱,就在这时一个胭脂盒被他碰到,咕噜噜开始在梳妆台上滚动起来,眼看就要落在地面发出极大的声响,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幸好幸好没有出大事。
这时一个什么东西把他死死盖住,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那胭脂盒&ldo;哐当&rdo;落在地上,似乎还在地上转动了好几下。
待他重见光明的时候,睁开眼,身上被捆绑扎实,好几个人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晃起来,这不是星河,白泽,羡安,一起围在他周围正在看着他。
司淮道:&ldo;你…你们干嘛?&rdo;
星河的脸凑到司淮眼前,问道:&ldo;司淮这大半夜不睡觉,你来干嘛?&rdo;
司淮咽了咽口水,道:&ldo;我…我是来…看看你们睡没睡的。&rdo;
白泽笑道:&ldo;来看我们睡没睡?需要穿着夜行衣?&rdo;
司淮声音颤抖,看来是瞒不住了:&ldo;我…我…我…&rdo;
羡安声色冷酷道:&ldo;老实交代!否则来我房的,星河会施行宫刑的!我可是为你好!老实交代!&rdo;
司淮一听到宫刑,两眉皱起,他可是还要娶妻生子的人啊!这可不行,比死可怕多了!
他叹了一口气,只能老实道来:&ldo;我其实是想来借羡安姑娘的玉簪的……&rdo;
星河不解,问道:&ldo;借玉簪?&rdo;
司淮道:&ldo;我最爱的女子想要我做出一支世界上最美的玉簪,才肯嫁予我,我做了很多很多支却没有一支令她满意,至今不愿嫁予我,我今日看到羡安姑娘头上的那玉簪,是我见过的玉簪中最为好看的,我想要来窃来仿照做一支,希望那姑娘可以同意嫁予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