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问流光:&ldo;年轻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rdo;
流光把猫抱在怀中,抚摸着它的毛:&ldo;一个小孩带我来的!&rdo;
那老者点点头:&ldo;你看到的是一个小孩?&rdo;
&ldo;是的!&rdo;流光回答。
&ldo;原来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孩子天真单纯!很不错!&rdo;那老者点点头笑道。
&ldo;什么意思?&rdo;流光问。
&ldo;那小孩子就是你的本心,我的这只小畜生就喜欢幻化成人心中的样子。&rdo;那老者回答。
&ldo;原来如此!&rdo;流光回答。
&ldo;那些奸邪险恶的人,看到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没过我这小畜生的关,就被我这只小畜生杀了!&rdo;那老者回答,那只猫从流光怀中离开,回到了老者的怀中。
&ldo;既然你过了这些关,拿到你要的东西,便离开吧!&rdo;那老者朝流光一挥手。
流光还未反应,顿时他发现他处在一片荒凉之中,周身的杂草比他还要高,他的周围都是白骨森森,白骨把这块地填满,像是那些死在这的冤魂在喊叫,山中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他身处黑暗之中,他一转身再次确认,发现刚刚发现的一切好似一场梦。
但手中却真真实实地拿着那块铁块。
他走到山崖边,看到黑黢黢的黑谷,高山险恶,就连崖边徘徊的云雾都变得危险。
上山容易,下山难。
流光在此刻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下山的石阶残缺不全,有的已经断的只有那么点碎石,一只脚能过,流光微微颤颤贴着山壁往下走,已经是深夜,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个不留神,随时就会掉落在山崖下,就此一命呜呼。
不知走了多久,大概有半日,流光才走到平坦的石阶上,但是石阶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毒蛇,那些毒蛇吐着血红色的舌头,对流光虎视眈眈,流光从剑鞘中拔出剑,那些毒蛇紧盯着流光,像是在等流光一个不注意,就准备随时朝流光发动进攻。
流光的手中被汗水打湿,变得粘腻起来,这时一条毒蛇飞身朝流光飞去,准备先品尝一下这个猎物的味道,地上其他毒蛇,随即也飞身跃起,明明蛇没有翅膀,为何这些蛇竟然会飞?
还未等流光思考,流光挥动手中的剑,那第一条飞向流光的蛇瞬间被切成了两半,漫天血光飞影,鲜血从毒蛇的身体中喷涌而出,落在流光的脸上,流光的脸上顿时变得疼痛起来,这血有毒!
一定要快速杀完这些蛇,否则自己不被这些蛇咬死,也要被这毒血毒死。
可是这些蛇就跟海边的浪潮一样,杀死一波还来一波,流光看了看石阶外的山崖,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若是无论如何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他往山崖下跳去,山真的很高,他自由落体,穿过一层层的云雾,他看离地面大约还有十米的距离,他迅速解开腰间的腰带,朝山崖外长的一棵歪脖子树扔去。
不偏不倚,腰带挂住了那棵歪脖子树,他被老老实实地掉在那根系命的布条上,晃来荡去。
他的脸感到炙热的疼痛,五内如焚,他用剑割断了腰带,他掉落在地上,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山中杂草丛生,他想兴许可以在这里找到药草,暂时可以缓解毒性,离毒蛇百步内有解药,可是他离毒蛇已经不止百步了。
寻找良久,缓解的解药是没找到,不过到处都是毒药草。
流光觉得脸再次像焚烧一样疼痛起来,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想起孝越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ldo;以毒攻毒。&rdo;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抓起地上的断肠草放在嘴里嚼起来,没过片刻,他五内翻腾,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上的疼痛减少了不少,但是体内感觉撕裂般疼痛,五脏纠缠,撕心裂肺,一会儿如寒冰刺骨,一会儿像烈焰焚烧,他紧紧咬紧上下的牙齿,身体流出汗水,嘴唇上全是鲜血,原来疼痛难忍,他生生地咬破了自己的嘴。
他抓着地上的烂泥,他身体像泥鳅一样在泥里翻滚,烂泥掐进了他的指缝中,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冒出来。
也许今晚我就会死!
可是他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在这个地方,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还要去救舒亦云,他要去见陆笙笙,他还要回去抱自己的孩子,他还没有看孩子一眼。
他从胸口拿出那封信,他颤抖的手,慢慢拆开信,他的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不受他控制。
他打开信,信上的内容与他在幻觉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他流出泪水,疼痛让他浑身的骨头像是溶解了一样,磨砺般的疼痛,像是一刀刀割着他的肉,剜着他的心。
他把信放在胸口,朝天空大吼:&ldo;笙儿,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我爱你!永生永世,我都爱你!我绝不会死!&rdo;
他不知道是如何失去了知觉,第二日,森林中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
他可以听见鸟儿的叫声,露水落在他的脸上,他摸了一下脸,他拍打了一下,是疼的,浑身犹如一块铁铅,他还活着。
他感觉活着真好!
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
第26章不择手段
舒亦云被岐山魔祖囚禁在铁笼中,铁笼已经生锈,斑驳的锈渍包裹着铁笼,舒亦云双手被铁链铐住,跑也跑不了,因为紧靠铁笼,挣扎摩擦之间,他钴色的衣衫上都是锈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