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没说什么,只是大掌覆上他的眼睛,突然用力猛烈地解决完事情,不至于弄伤他,却比以前都粗暴。
“唐礼送你回学校。”
等阮乔精疲力尽整理好自己后,秦濯这么说。
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幽深而平静,仿佛刚才在他身上险些失控的是另一个人,也许就连失控都是他的错觉,秦濯怎么会失控呢。
“你……”
阮乔慢慢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鬼使神差地回头问出那个越界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
秦濯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点犹疑。
阮乔坐在车上时还在想,秦濯说完那两个字后下巴还动了一下,似乎还有半句没说完的话。
“唐哥,我好像惹你们老板生气了。”
唐礼握着方向盘温和说:“别担心,那得是多大的事儿才能让秦总动气。”
阮乔:“我是说,以后可能都不用麻烦你照顾我了。”
唐礼看了眼后视镜,心里无奈笑了笑,别说阮乔一个小同学能犯什么事儿,就算真惹了事,放在以前人的身上秦总可能会让他立刻处理
干净后把人送走,因为秦濯最厌恶麻烦。
但放在阮乔这儿,连六年前九条人命的重案都重查了,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你放心,半年期限结束前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半年?”
唐礼愣了一下,想起确实是他的失职,也许阮乔一开始就是以乖巧小辈身份出现的,所以他处理的心态也和以前不同,还没有和阮乔交代过。
“秦总身边的人都不会超过半年的。”唐礼说。
阮乔愣了一下,又干笑一声开玩笑说:“这么喜新厌旧啊。”
唐特助直视前方没有说话。
宾利停在离校门一个路口的地方,阮乔准备下车,却听唐礼缓缓说:“秦总掌事是出了名的严格,公司里再高的高管,没有一个不被骂过的。”
“你猜这些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撑起大公司的人,这些技术大牛为什么还愿意留在秦氏吗?”
“秦总大方是一回事,不过到这个级别的人才也不在意那百八千万,更重要的是秦总的魄力和担当。秦总是一个本身极其优秀,又很有人格魅力的人,所以大家虽然嘴上抱怨,但是在选择的时候还是一次又一次留在了秦氏。”
阮乔似懂非懂和唐礼告别。
一开始他没有明白唐礼为什么突然说公司员工的事,等回到寝室才听懂那点未尽的意思。
——员工尚且如此,何况那些被他亲自灌养留在身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