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你比他水平好多了,我们再看一个,单人立绘五百,这种你全职的话一天能画几个?”
阮乔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说:“两三个吧……”
秦濯:“好,就算两个,一天一千月薪三万,虽然还是比你t大计院毕业挣得要少,但够你预期了吗?更何况,你的水平远不止此。”
阮乔被说得心绪翻滚,账还能这么算呢?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我是能画这么多,可是要没这么多人找我画呢?”
“还没有试怎么知道没有?艺术市场向来优少差多,这些好看的橱窗哪个不是放出来就抢空。”
秦濯揉揉阮乔的脑袋:“依我看,你比他们画得都好。”
阮乔脸有点热,惴惴问:“你是不是要帮我啊?”
“全部是你一笔一笔画的,我怎么帮?”秦濯看着他的眼睛说,“阮乔,你在自食其力。”
秦濯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阮乔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但他现在心里充斥了其他事情。
如果真的能通过画画拥有稳定可观的收入,即使是满足甲方需求的商业作画,也比敲代码要幸福一百倍啊!
回学校好他很快在橙画师注册了自己的账号。
橱窗例图放什么呢?前一段练习板绘画了不少石榴,阮乔忐忑地放上去,开始焦灼地期待自己第一位客户。
当订单提示亮起时,他兴奋地嗷了一声!
妈妈!五十块!一个五十块,四个就是两百,三十天就是六千,一年就是七万三!
他要暴富了哈哈哈虽然不能这么算吧但是不管不管他就要这么算啊吼吼吼
抱着板子滚了几百回合阮乔终于撒完了欢。
他恍然想起小时候伏在膝头听爸爸讲故事,爸爸说这世上啊没有真正的绝境,只有绝望的思维。
可那时无忧无虑的他怎么能理解这句话呢,再后来,他就忘了。
可是秦濯那天牵着他的手说,其实他一直都有选择。
阮乔不知怎的,鼻子突然有点酸。
手绘屏的信号灯散发出透彻的光,他很久没看到自己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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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阮乔例行去秦濯公司画墙绘。
正画着身后突然响起一串脚步。
阮乔扭头,看见被一众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的秦濯。
他神态随意好像在说什么,周围的人都微微低头认真倾听,而他深邃的桃花眼落在阮乔身上。
阮乔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一眼,但他好像读懂了秦濯叫他的情绪。
“乔乔,你去哪啊?”林雨萌在后面问。
“啊……我想去卫生间。”
前面的人都进了会议室,只有秦濯进了旁边的贵宾室,阮乔犹豫了下跟着推开了门。
秦濯放松地靠在沙发椅上,刚点燃一支雪茄。
阮乔皱了皱鼻子,没有闻到什么烟味,倒是很清冽的薄荷香。